这个理由的确说得过去,但盛媗的注意力没在说话的内容上,而是说话的声音。
过了一夜,她觉得端王的声音好像变了一点。
“流苏,”盛媗低声问,“你觉不觉得端王的声音和昨晚有点不一样?”
流苏看了盛媗一眼:“……我昨晚又不在。”
“……”对哦,她给忘了。
“卫衍哥哥!”外头,魏思茵又叫了起来,“十四哥说昨天晚上有犬吠吵人,卫衍哥哥是不是也被吵到了?”
“还好。”卫衍应。
外头几人的脚步声似乎朝这间屋子靠近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更清晰,盛媗几乎能听出卫衍漫不经心的语调来。
然后,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盛媗像个偷听被抓包的人,手忙脚乱起来:“就好就好!我马上就好!”
门外的人低笑了声,是卫衍:“我是想说,等用过早饭才会出发,你不用着急。”
“哦……”盛媗动作一慢,愣了愣才应了一声。
说是不用着急,盛媗还是抓紧收拾好下了楼。
她下楼的时候,卫衍几人还没吃完,卫衍的对面留了个空位子,她过去坐下。
今天“端王”也在,不过没和他们坐在一起,盛媗一边吃早饭,一边忍不住朝“端王”那边看。
“端王”坐在对面的桌子,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但卫衍太高了,她没看几眼,他稍稍直起身,就将他背后的“端王”挡了个严严实实,她只得收回视线,好好吃饭。
用完早饭后,一行人启程继续朝旬州去。
盛媗和卫衍上了马车,魏思茵紧跟着也上来了,她今天胸有成竹,怀里抱着一小堆吃的,用布巾包着,试图收买小狐狸。
“卫衍哥哥,我抱着这小狐狸跟你坐一辆马车,行吗?”魏思茵眼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