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外头魏思茵已经叫起来,盛媗顾不得脖子疼,也顾不上回应卫衍的关心,“殿下,你快走!”
她说着,撑起身要推搡卫衍离开,刚一起身,被褥便沿着肩臂纤细的线条滑下去,露出一片一丝/不挂的雪白。
榻上推搡的和被推搡的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一下。
卫衍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说什么,盛媗涨红了脸一下子加大力道,语气莫名凶巴巴地低声催他:“你快走!”
卫衍只来得及穿上一件中衣,就被盛媗连推带打地从窗户赶了出去。
落地在窗外的卫衍手里拿着自己的外袍,站在窗下生生愣了好一会儿——他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皇帝也没让他这么狼狈过。
卫衍笑了一下,有点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哀怨——连事后的温存都来不及,她还真是穿上衣裳就不认人啊。
卫衍这厢脱离了“危险”中心,屋子里就只剩下盛媗,她只来得及穿了一件里衣,魏思茵就冲了进来:“盛媗!”
“姑娘,十七公主来了!”流苏跟在魏思茵后面大喊。
盛媗:“……”
喊得有点晚,要不是她反应快将端王送走了,这会儿真要被拿个现行。
“盛媗!”魏思茵一路嚷嚷着从屋外进到屋里,又从外间闯进里间。
盛媗穿着件里衣站在榻边,和冲进来的魏思茵来了个四目相对。
魏思茵看见盛媗穿着里衣,虽然同是女子,但两个人关系算不上亲近,她别扭地移开了一下视线,嘴里咕哝着说了一句:“你怎么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