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问:“那她们想好去处了吗?”
“尚未,走一步看一步吧。”莺娘叹道,她说完,又似乎很不喜欢自己这副长吁短叹的模样,忽然露出个笑来,扬了几分声音道,“今日既然有缘,不如我请两位看一场新戏吧?是我和牡丹编的,也不晓得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唱,今日全当首演了,也算没埋没了。”
盛媗自然应允,卫衍便依她,陪她一起又看了一场戏。
这场戏讲的是一个红极一时的伶伎,虽名动天下,却觉得身为伶伎漂泊无依,担心待得来日朱颜老,便如敝履为人弃。
于是,这名伶伎一直想寻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脱离伶伎之身,相夫教子,与他白首相携。
后来,她果然遇到一个男子,两人互生情愫,男子为她赎了身,说要娶她为妻。
娶妻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子将她安置在一处别院,让她耐心等他安排。
然而,赎身的伶伎等到最后,却没等到男子娶她为妻,反而知晓了这个男子原来早有妻室。
她与男子大吵一架,负气要重新回去做伶伎,男子再三劝哄,发誓一定休妻娶她。
再后来,男子果然为了她休弃了家中妻子。
可是,他却并没有娶她为妻。
赎身的伶伎心道,他都休妻了,怎么会不娶她?
于是,她等啊等。
可是,最后她却等到男子不告而别,自此音讯全无,再没回来。
这场戏唱词简单,却格外哀怨,台上的戏唱完了,盛媗还久久没回过神。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莺娘起身道。
盛媗这才回神,正巧她和卫衍也要回去了,便和莺娘一道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