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马动起手来,卫衍一行在人数上占了劣势,没能救下莺娘,莺娘当场被灭了口。
而账本,那一拨人原本想将账本带走,约摸是要带回去给主人查验,但他们见卫衍不是好对付的,轻易竟无法带着账本脱身,是以不敢冒险,最后只能当场将账本焚烧了。
千辛万苦来到旬州,在寿城明察暗访了这么长时间,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去的路上,盛媗一路都没说话。
卫衍猜到会有人从中作梗,但也没想到这回对方竟派了这么多人来,他心底觉得对她不住,一路也未曾开口说什么。
一直到回了主院,盛媗闷闷地要回房的时候,卫衍忍不住,伸手牵住了她的胳膊。
“是我不好。”他道。
将入冬,夜风越发沁凉,他声音裹挟在风里,听起来有些萧索。
盛媗停了步子,回头看他,心底有种巨大的失望压着她。
这让她胸口又生出另一种巨大的愤懑,愤懑自己竟与重要线索失之交臂。
但她并不会将这种情绪发泄在卫衍身上,因为从始至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是在帮她,这些原不是他分内之事。
“世子哥哥,这不是你的错。”盛媗挤出一个笑,嘴角努力向上扬。
他抓着她胳膊的手很紧,藉着屋内的烛灯,她甚至能看清他手背上绷起的线条凌厉的青筋,不过他大抵竭力克制着,真正抓在她身上的力道并不重,虽然紧,却不会让人觉得疼。
盛媗心里有些难过,抬手按住他青筋毕露的手背:“真的,又不是你的错,是那背后之人心机深沉又如影随形,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总是我们吃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