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媗被他冷不丁一问,愣了愣才摇摇头:“不困了。”
她今天过午才睡醒,睡了这么半天,自然不困。
卫衍点点头,又道:“一起来就去审问钱庆,午饭也没吃,现下肯定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命人吩咐厨房做了给你送来。”
“不用了,我叫流苏去厨房说一声就行。”盛媗道。
卫衍笑了笑:“我也要吃,一道便吩咐了。”
“哦……”盛媗拉长尾音应了声,也觉得自己客气过了头,“那行,那我想吃……烤鸡,还有烤蕃薯。”
天气愈发冷了,她想吃的都是暖烘烘的东西。
“好。”卫衍好脾气地应,“这就叫厨房做,你先回屋,外面冷。”
“好。”盛媗应了声,转头回屋去。
卫衍站在原地,等看着她进了屋,脸上温和的笑顿时消失无踪,神色变得沉凝而冷肃。
他转身,召了暗卫进屋。
*
旬州赈灾事宜接近尾声,这两日,“端王”和卫衍又都忙了起来。
尤其,翟知县要为莺娘办丧事,虽是个外室,但莺娘孤身一人无依无靠,他总归与她有情,后事办得十分体面。
这也分去了翟知县许多精力,“端王”和卫衍的事情便更多了。
盛媗又去问了钱庆几回,再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提起莺娘的丧事,钱庆忍不住掉了眼泪。
莺娘的事,叫盛媗心里也闷闷的。
之前见莺娘,她的话说得绝情,仿佛她和钱庆早就没了关系,过往尽成空,她只图他遥寄来的几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