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帷帘掀开的一瞬,盛媗被眼前所见惊得呼吸一滞,她耳边甚至空寂了一瞬,连身后卫襄追问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车队已经出发,启程离开旬州,可她万万没想到,卫衍居然不在他自己的马车上,而是骑马伴在她的马车旁,而她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目视前方,余光似有所觉,在她掀开帘子后,转头朝她看过来。
盛媗不知道自己这一刻脑海里在想什么,总之,在卫衍的视线看过来的一瞬,她立马将帷帘放下,隔断了两个人险些对上的目光。
“媗姐姐,怎么了?”卫襄满脑子都是盛媗刚刚那个奇怪的问题,卫衍又没说话,他便没注意到外面伴在马车边的人不是护卫,而是卫衍。
倏然放下的帷帘及时阻断了卫襄试图望出去的视线,盛媗犹还心虚,又侧了侧身不动声色地挡了挡。
“没什么,风有点冷。”盛媗道。
她一边答卫襄的话,心里一边想:卫衍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刚刚问卫襄的话,他都听见了?
如果说刚刚在他面前划清界限的时候,她铁石心肠、冷面绝情,那这时候,她便兀地有种打脸的感觉。
他会不会从她刚刚的话里,听出点什么?
她拒绝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好像她多忠贞不二似的,可实际上她对他的感情,又何尝完全清白。
盛媗没工夫细想,被她挡住一半的帘子突然又被人掀开。
卫衍控着缰绳骑马靠了过来,支着帷帘问:“早上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不饿?”
盛媗正侧身挡着帷帘,看着卫襄,不妨背后突然有人说话,冷风和他的声音一起灌进来,她一下子打了个激灵。
卫襄这才发现卫衍骑马跟着他们,一脸惊喜道:“长兄!长兄你怎么改骑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