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之间,好像有什么在慢慢改变。
那遥不可及、不可奢望的天涯之远,山水一程、风雪一更,竟好像终有一日也能走到一个咫尺相依的尽头。
她总不说话,卫衍竟有点忐忑。
他半是哄半是催,拖腔带调地道:“盛姑娘到底肯不肯赏脸搬过去,倒是说句话啊。”
盛媗倏地回过神来,小脸红彤彤的。
她还是没说话,耳根热得她晕晕乎乎的,怕自己头脑一热做出什么错误决定,她躲着不看他,把脑袋埋进他颈窝。
男人肌肤微凉,脸颊和耳根轮番贴上去,几乎将他焐热了,她的温度才也慢慢降了一点。
卫衍抱着怀里娇小的人,偏头正好看见她粉嘟嘟的可爱耳尖。
他颔首吻下去。薄唇一点一点挪蹭下移,又咬了咬她软嘟嘟的耳垂。
他咬着她的耳垂哑声问:“考虑好了么?”
怀里温软的身子被他齿尖吃得轻颤,又过了一会儿,颈窝里才传出声音,闷闷“唔”了声,算是应了。
卫衍这才笑了,狭长的眸子愉悦地轻弯,松开她被欺负得更红的耳朵。
盛媗听见他低笑,越发不肯露脸,又躲了好一会儿,卫衍好声好气哄了一阵,她才不情不愿地重新抬头。
脸还是烫,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捂的了。
玄铁的面具冰冷,盛媗凑过去,把发烫的脸颊贴上去降温。
面具不像人的肌肤,轻易捂不热,总算她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了。
她也慢慢平静下来,想起来又一次问他:“殿下,你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