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之前冯氏那个贱人闹出的好事。孤的两次大婚都横生波折,父皇必定心生不满。又或许……是这回在旬州的行动露了什么马脚。孤听说淑妃担心十七,父皇因此暗中派了人去往旬州。”魏绍恒说到这里,烦躁地摇了摇头,“呵,或许什么理由都没有,反正父皇从来偏爱端王,改立太子是迟早的事,孤早有所料。”
魏辰逸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易储毕竟是大事,父皇不可能没有理由,可按照父皇的性子,若真对皇兄有什么不满,早将皇兄召进宫训诫了,不会暗中打易储的主意。”
“也算不得是暗中。”魏绍恒低喃道。
他想起上次请旨去旬州赈灾时,皇帝就曾耳提面命地威胁过他,若再犯错,太子之位就给几个皇弟坐。
当时他未曾当真,如今看来,父皇分明早有打算。
“皇兄,你说什么?”魏绍恒的声音太低,魏辰逸没听清,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魏绍恒咽下心里的不甘,只道,“但愿是孤杞人忧天了吧。”
魏辰逸点点头。
魏绍恒又问:“卫家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魏辰逸面色一凛,点头道:“皇兄放心,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魏绍恒点点头,暮气沉沉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他片刻又道:“纪维生现在还没醒,但不代表他永远不会醒。此人留不得,得想个法子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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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