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的安慰往往都是苍白的,一味的隐忍也不如宣泄。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纪维生实在无法,不知为何朝他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卫衍才轻叹了口气,在盛媗面前蹲下身。
他柔声哄:“好了,乖,不哭了。”
盛媗一边很理智地点点头,一边很不理智地继续掉眼泪。
卫衍摸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动作和声音都很轻:“不哭了。我们盛媗长大了,再这样在长辈面前哭鼻子,很丢脸的。”
他一边说她长大了,一边却还是在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和她说话。
纪维生看着卫衍半蹲在盛媗跟前。
大嵂最受宠的皇子,从来目空一切之人,居然会如此好声好气地哄一个哭的人。
纪维生默默地看,心中暗暗判断起两个人的关系。
盛媗抽抽搭搭勉强忍住了哭,卫衍没再说别的,也没起身,依旧半蹲着身子,转头压低了一点声音,问纪维生:“这个毕川,是什么人。”
“是——”纪维生看了一眼盛媗,“是景聿的至交好友,也是他的心腹副将。”
盛媗止了哭,理智回笼了一点。
卫衍问出了她想问的:“云麾将军的心腹副将为何会和纪将军你在一起?”
“其实……”纪维生神色一黯,“景聿天纵英才,出事之前,他已经察觉到异常,一边暗查,一边让毕川送信给盛兄。可是信还没送到,景聿那边……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