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弈修说的是真心话,郦香菱却一点不信,冷笑道:“那我方才问你是不是还惦记她,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分明是对她余情未了!”
池弈修冷静些许,沉着声道:“往事已成空,我说过很多次,我对她早已不抱任何念头,是我配不上她。”
郦香菱盯着他,冷不丁问:“那你书房为何还有她的画像!”
池弈修脸色一变:“你进我的书房!”
两个人虽然成婚许久,但从未同过房,连吃饭都不在一处,书房这些更是分得清楚。
池弈修一质问,郦香菱顿时心虚,但还是强硬道:“你别以为你不画她的五官我就认不出,那分明就是卫南霜!你我才是夫妻,你在书房画别的女人的画像,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夫妻?”池弈修惯来温和的脸色蓦地有些阴翳,“郦香菱,你对我又何尝有过真心?当初你若不是为了和她赌气,又怎么会来算计我?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也是我选的,我们都得自己受着。”
“你——”
池弈修不等郦香菱再说什么,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猝然掀开了车帘,叫停了马车。
下了马车,他冷声吩咐车夫:“送夫人回去。”
“是。”车夫老实应声,“那公子您呢?”
“不用管我。”
“池弈修!”郦香菱要跟出来,但来不及再说什么,车夫赶了马车出发了。
马车一走,四周安静得只有风声,已经快到山脚下,但要走回城内还要很久,又这般天寒地冻的。
池弈修却不在意,能远离一会儿无休止的争吵,就算冻病一场,也没什么。
他走了一段,步子慢了一点,莫名回头看了一眼,但早不见卫府的马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