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其实并不觉得冷,但看她一脸担忧责备的样子,还是听她的话把浸湿的鞋袜换了下来。
他一边换一边有条不紊道:“卫襄的事情况不太好。除了告状的那些人手里卫襄的玉佩,永康侯府这回不知道为何也掺合了进来。永康侯之子靳向晨,之前与卫襄同去了盱州,他被带去顺天府问话,说是卫襄在盱州确实犯下了奸污民女之事。”
“靳向晨……”盛媗隐约有些印象,“他不是卫襄的朋友吗?”
“酒肉朋友。”卫衍道,他换好鞋袜,起身去一旁净手,“永康侯府这些年家道渐衰,若有人许以重利,他们站出来做伪证也是极有可能的。”
卫衍净完手,用干净帕子一边擦拭水渍一边往回走:“但在外人眼中,靳向晨和卫襄一向交好,他做的伪证,相信的人必定不少,份量实在不轻。”
盛媗看着卫衍重新坐下,问道:“看来皇上也相信了永康侯府的话?”
卫衍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
他将帕子扔到一边,又道:“卫襄的事有人一直在背后推波助澜,如今已掀起民愤,皇帝素来心狠,今日进宫,他也只给了五日期限,若五日内找不到证据证明卫襄的清白,他就会处置卫襄。”
“怎么处置?”盛媗紧张问。
“轻则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重则——”卫衍沉吐了口气,“重则即刻问斩,枭首示众。”
“什么!”盛媗低呼一声。
卫衍看她激动起来,立马伸手握住她的手:“先别急,不是还有五日么。”
“五日……”盛媗有点沮丧,叹了口气道,“不是我说丧气话,但对方筹谋多时,我们要在五日内找到证据证明卫襄的清白,恐怕很难。”
“是很难。”卫衍道,“但五日的时间,足够我们做些动作,将这件事拖延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