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进了门,盛媗已经在垂花门后不远的长廊下等了多时,看到他,她神色立时一松,快步出了长廊迎过来。
“殿下!怎么样?!”
卫衍把令牌递给她看:“皇帝的令牌。”
盛媗愣了愣,紧绷的神经随即一松,断了弦似的,重重吐出一口气来:“太好了……太好了……”
云归寺一事的确是个针对太子的圈套,但不仅对太子来说冒险,对他们来说同样十分冒险。
长时间的紧绷后,猝然松下心神,盛媗腿脚有些发软,卫衍揽着她的腰扶住她,轻声道:“云归寺已经安定下来,你是缓一会儿再走,还是……”
“现在就去。”盛媗立马道,有点紧张地抓住卫衍的胳膊,神色近乎央求地看着他,“那人是不是……”
她不敢问出口,生怕只是她异想天开,一开口就会惊扰美梦,猝然惊醒。
“我还没得到消息。”卫衍尽可能和缓地开口,看到她霎时间失落,他敛眉立马和声又道,“但既然事情顺利,想来和你所猜八九不离十,除了他,我也想不出别人。”
盛媗点点头,连忙牵住他的手:“那我们快去看看吧。”
卫衍低头应了声“好”,给她把披风拢紧了些,牵着她出门上了马车,催马赶往云归寺。
云归寺香客如云,因卫衍事先的安排,寺后的动静一点没传到前头来。
寺后也已经打扫干净,连一丝血迹都看不见,只空气中还凝结着肃杀之意,四周仍旧很安静。
脚步声一路踩过空旷的院子,快到纪维生所在的院落时,盛媗才渐渐慢下来,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不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