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他发苦的也不是九死一生和冤愤失望,是她一个人守着渺茫的希望走过的这几年。
盛景聿喉头烧灼地滚了滚,摇了摇头,对自己避而不谈,只问:“你这几年还好么,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盛媗也摇摇头,仿佛一种默契,她也不提这几年的磨难和酸楚。
卫衍这时轻咳了声,四目相对的两个人转头看他,卫衍默了默道:“眼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盛景聿望着卫衍,眼神很深,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沉默了两息后点了点头。
盛媗没察觉两个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带着鼻音的声音格外乖顺,朝卫衍“嗯”了声。
盛景聿立马看了盛媗一眼。
卫衍已经转头,问了暗卫关押屠休的地方,随后朝盛景聿眼神示意,两人一同去审问屠休。
两刻钟后,卫衍和盛景聿便出来了。屠休的嘴很硬,对魏绍恒死心塌地,一点有用的东西都问不出,但好在,他被抓本身就是一项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盛媗哭得眼睛发肿,没跟着去听审,在院子外等他们,魏宜阑一直在寺里,听说卫衍到了,也赶过来。
他进了院子,正赶上卫衍和盛景聿出来。
魏宜阑不知道卫衍和盛媗的计划,事情发生的时候着实有些着急,这时候看见盛景聿更是惊诧。
“盛将军……”
“见过晏王殿下。”盛景聿躬身行礼。
等魏宜阑免了他的礼,他看了卫衍一眼:“见过端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