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聿昭雪平反,皇帝在宫中设宴。
“在瞧什么?”盛景聿问,盛媗落后他半步,进殿后一直在东张西望。
“没、没什么。”盛媗立马收敛了动作,乖模乖样低下头,不乱看了。
盛景聿还偏头看着她:“在找端王?”
卫衍和盛家兄妹是分开进宫的,但进宫的时辰差不多,料想卫衍这时候也该到了,盛媗却没看到人。
她支吾道:“就随便看看……他应该到了才对。”
盛景聿又瞥了她两眼,转开头去:“他是皇子,也许是皇上召他过去了。”
盛媗“嗯”了声,乖乖跟着落座。
卫衍果然是被皇帝召过去了,是和皇帝一起来的。皇帝一到,宫宴就开始了。
近来朝事繁琐,太子一事和明王之死让日渐苍老的皇帝越发显出了疲态,虽然办这个宫宴是他的意思,但他显然兴致不高。
“景聿这三年,受委屈了。”酒过三巡,皇帝朝盛景聿举杯示意。
因宫宴是为盛景聿平反所设,所以盛景聿的座次就在皇帝下首,盛媗作为盛景聿的妹妹挨着他,也离皇帝很近。
皇帝举杯看过来的时候,盛媗不可避免地和他的视线对上,皇帝是否在用余光看她她不知道,总之她很快低下头,避开了视线。
盛景聿坐直了些,也朝皇帝举起酒杯:“陛下言重了。臣蒙陛下信任,卫戍边疆,却没能及时洞察阴谋,致使数万将士无辜葬身沙场,实属臣之过,陛下宽仁,不降罪于臣,臣已深感圣恩。若说受委屈,臣实在愧不敢当。”
皇帝举着酒杯沉默了一会儿:“……你父亲和朕,君臣半生,他从未负过朕,可朕……对不住他。”
这话从何说起,盛景聿心知肚明,面上却不露声色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