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兄妹二人闲谈散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禁院外头。
盛媗一抬眼,禁院外的匾额上什么字也没有,但居然当真有朵花——她上次还狐疑皇帝盯着匾额看,像是要盯出朵花来,谁承想,竟真的有朵花。
“那是夕兰花。”盛景聿见她满脸震惊地盯着匾额看,问道,“你认识这花?”
盛媗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
盛景聿没多想,因为匾额上没有字,是一副空匾,也的确让人惊讶。
他眯着眸望着那匾额角落镌刻的花,仿佛喃喃自语,低声说道:“夕兰花是兰邑国独有的一种花。”
“兰邑国”三个字,像是骤然放大了一般,一下子撞进盛媗耳朵里,她不由得想起了端王的身世。
卫国公府禁院的横匾上没有字,却镌着一朵兰邑国的花,皇帝年夜出宫,来禁院看望世子哥哥的母亲,端王的生母,是兰邑国的玥婷公主……
有关兰邑国的一切一下子在盛媗脑海里翻腾出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她心里破土而出似的。
“对了,”盛景聿这时忽然道,“端王有跟你说,皇上和他说了什么吗?”
盛媗满脑子被“兰邑国”三个字搅得鸡飞狗跳,盛景聿问了什么,她没太认真听,一边追鸡逮狗的走神,一边下意识答道:“他说……皇上想给他兵权……”
盛景聿神色倏地一变。
盛媗没注意到他的脸色,盯着那朵夕兰花,脑子里一团乱麻。
盛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又被卫思思炮仗似的嗓门给惊醒了。
“媗姐姐!快起来,媗姐姐!”卫思思对着门一通紧锣密鼓的敲,一边敲一边大喊。
盛媗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吓得惊坐起来,朝门外喊:“怎么了?!着火了?!”
卫思思听见她应,也不管她问什么着火不着火,扯着嗓门就道:“媗姐姐!你快起来!端王殿下来下聘了!他说要娶你!”
盛媗松了口气,重新躺下去,心道:“还好,没着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