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慢慢地重新转回头看她,喉头动了动,同样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欲盖弥彰地问了句:“你……你伤势如何,还疼不疼?”
盛媗:“……”
盛媗张不开嘴似地,两瓣唇微弱地阖动了两下,低声嗫嚅道:“我没受伤。”
“伤了的。”卫衍低低地说,垂着头显得样子格外驯良,几乎有种拘谨的乖顺,像惹恼了主人的忠犬似的,眼巴巴地想道歉,又不会说话,只会用毛茸茸的大爪子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讨好你。
盛媗正被他这垂头耷脑的忠犬模样搅得晃神,卫衍一边说,一边已经温温吞吞地伸出手,探进了被褥里。
他的动作很慢,好像只要盛媗流露出一丁点的不愿意的意思,他就会立马收手,但盛媗正晃神,始终没有反应,卫衍便小心翼翼地伸手进被褥,捉了她的手出来。
“这里伤了。”卫衍看着她手上的伤道。
这伤是被魏绍恒甩在地上时蹭伤的,皮肉里还陷进去了细碎的砂子,已经在她昏睡着的时候被卫衍仔细挑了出来,又上了药,只剩下一道道结痂的血痕。
盛媗顺着他的目光往手上看,一时忘了自己的手被他牵着。
她视线看下去,卫衍又抬起另一手,忽然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还有这里。”
被魏绍恒狠狠打了一巴掌,脸到现在还有点肿,巴掌印当然没消,烙着几道浅浅的红痕。
疼倒不是很疼了,但脸总是比手敏感些的地方。
卫衍的手下移:“还有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