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襄在军中与普通将士无异,与他们同吃同住,不搞特殊,这两年来立了些小功,升了十夫长,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战事,很难有什么大功,自然晋升得慢。
边境诸事安定,盛景聿因为三年的流亡转徙,身体积攒下了不少毛病,加之开春不久,卫南霜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盛景聿就交出了帅印,陪卫南霜回兴陵养胎。
云安城是盛媗的家,但如果哥哥不在这里,她和卫衍守在沧州也没什么意义,索性一行人一道回兴陵,只苦了卫襄又成了一个人,这一年连魏思茵都被关在了宫里,魏宜阑说要等卫襄闯出些军功来,不准魏思茵现在跑去妨碍他。
虽然盛媗和卫衍不大在卫国公府住了,但桐华院和鹤山院还是给他们留着。
桐华院里有一棵棠梨树,盛媗当年差点被先帝赶回沧州,躲在棠梨树下偷哭,当时凄凄惨惨地想,自己吃不上棠梨树结的果子了,今年却赶上时候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该能吃上果子了。
“还没熟,嘴就馋了?”十四在沧州遇到了一只雪白的雌狐,一见钟情,把人家拐到兴陵来了,如今雌狐也快有小狐狸了,卫衍安置完那一家子毛茸茸,出门就看见盛媗站在树下发呆,嘴角还挂着一丝怅然的笑。
“才不是呢。”盛媗仰着头道,颇有些不平地瞟了卫衍一眼,“就是想起来那时候某人装模作样地骗我,居然手把手地教我怎么勾引他。”
卫衍从廊下走过来,闻言失笑:“盛大小姐,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光天化日说什么勾引不勾引的,都是做娘亲的人了,小心教坏小家伙。”
盛媗“唔”了声,看了一眼还未显怀的肚子,没所谓道:“这才哪到哪儿,耳朵都还没长出来吧,听不见的。”
卫衍牵过盛媗的手,从背后把人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笑了声:“手把手教你怎么勾引我,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待遇,还不满意?”
盛媗瞥一眼肚子,轻拍他的手:“你还说!”
卫衍毫无顾忌咬她的耳朵,嗓音有些发哑:“我们家珚珚不是说听不见么,没事。”
“咳!”两人背后蓦地响起一声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