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 彼得线：逃出牢笼 ...

【本路线对应53章的B选项离开，进入（亲世代彼得线）】“嗯，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二位可以离场了，五年级的课快要开始了，五年级是O.W.L.S年，课程会以复习巩固为主。”卢平迅速撇清干系一般，用最快的方式出卖了朋友，看到莉迪亚幽怨的眼神，他有些于心不忍，嘴角又一次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当然，如果可爱迷人的助教小姐愿意协助我，也可以选择留下来。”莉迪亚微笑着，用抛出的问题回绝着卢平投来的橄榄枝：“莱姆斯先生，你愿意照顾我的狗吗？”“任何时候。”卢平郑重点点头，充满自信地说道。“那就好，我走了，Buh-bye（回见）。”莉迪亚轻快地落下一句话，转过头步调轻盈明快。与之相对的斯内普不发一语，他的步调不急不徐，但跟在莉迪亚身后还是不得已放慢了脚步。已有几个提前赶到教学楼的五年级学生，他们衣着朴素、装备丰富，在洛哈特半年的指导中，他们将黑魔法防御术当成一种出于求生本能的锻炼，莉迪亚露出了欣慰的笑，向他们招手。“请留步，斯内普教授，我也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在斯内普即将消失在霍格沃茨的水平线以下时，莉迪亚叫住了他。“Goodbye（永别了）。”她用了那个最为正式的词汇，吐字极为清晰，将心头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一空。“你对卢平教授是回见，而对我说永别？”斯内普站在低处仰起脸，那又长又油腻的黑发下面带来一抹令人不愉快的微笑，他顺着自由活动的阶梯再一次缓缓向她靠近。“我当然不是想向您发起决斗，率先留下遗言。”“事实上，在霍格沃茨当助教的日子里，我已经知晓了足够多的与教学目标无关的秘密。”“这些与我无关的事情会干扰我的判断，并对我的未来毫无意义。”“刚才的相处中，我已经了解到卢平教授是一位理论基础扎实的出色的黑魔法防御专家了，他能够以优秀的基础素养帮助和引导同学们，那我还有留下的必要吗？”“我与卢平教授留有约定，去放归一起救助的小鹿，但您并不打算在麻瓜世界崭露头角，所以现在的时刻便是永别了。”斯内普将双手背在身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感：“你不是迫切想要解开那个诅咒嘛？”莉迪亚不确定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可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在成为洛哈特先生的游记校对者、和现在的黑魔法防御术助教之前，我更希望我永远是我自己，而特里劳妮教授让我回忆起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卢平先生更是帮助我解开了对八卦记者感到恐惧的心结。”肩膀感受到未知的凉意时，莉迪亚才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这才反应过来，那条披肩一直围在腰上，看起来不伦不类，而那些和她打招呼的学生也是卯足了勇气接受了这种新潮的打扮。“如果你向我展现的记忆属实，你具有黑魔法天赋。”答非所问，她知道斯内普的用意，是想让她呈现出更多的破绽，好作为邓布利多校长的一枚制衡的棋子，将每一位黑魔法防御教职员工的底细都摸清楚，尽管她不知道邓布利多校长这样做的用意——归根结底，霍格沃茨中存在着太多未知，而她的天性并不是勇于探索未知，她的一切解读都奠定在自己主观臆断的情绪导向基础之上。“这不是劝说，也不是忠告，我无法接受拥有天赋却要荒废它的废物。”莉迪亚是怯懦的，只是一味被动做出选择。在无数个日夜里，作为十二岁的孩子，她曾向上帝祈祷，让她的搭档“汉斯”回来，好回避被租界至各个音乐剧团作为多面手的悲剧，成为漂泊无依的浮萍，必定要有所担当，同一剧团同一时间中有着不同的剧目，会将原本的剧团一分为二，形成一些小团体，而作为被租借过去的幸运儿，她没有那样好运，同时游走在两个剧目中，与萍水相逢的人在戏里戏外对戏博弈。她的美貌只会招来灾厄。莉迪亚依然记得围绕隐形眼镜的明争暗斗，当时，剧团A组的女主演由于嫉妒B组女主演的优秀资源，在她的隐形眼药水洗液中滴加了硫□□，还试图嫁祸给莉迪亚，那是段苦闷的记忆。斯内普的这句话仿佛激怒了她为数不多的抗拒，这诅咒可并不是什么天赋。她掀开左臂单薄的内衬袖口，恨不得将鳞次栉比的伤痕与晕开的道道血花里外都翻开悉数展现给他。“如果你将自我攻击的魔法叫做黑魔法，那它并不能帮助我解决掉（kill）自己，你指望我依靠黑魔法成为优秀的人体整形大师吗？”当然，很快，莉迪亚便用另一块皮肤将这些不可磨灭的伤痕再一次掩埋。只要保养得当，那些从身体其他部位移植的皮肤便能良好生长，从表面上覆盖住那些骇人的伤疤，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是莉迪亚一直用来逃避和粉饰的借口。莉迪亚一直觉得复方汤剂的伪装也具有这样的原理，从理论角度分析，只要哈利愿意从大腿处移植一块活着的皮肤，也能够遮盖头上的疤痕，但造成的伤害永远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如果一件事情没有被他人发现，就真的代表它没有发生吗？一种被掩盖掉的只有你所知晓的真相，你可以笑着回应没有发生吗？”莉迪亚在狂笑，将皮肤与皮肤的连接掩盖得无比自然，如同严丝合缝的齿轮一般协调运作，又好似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但她与人造的怪物有些区别，她具有灵魂与充沛的情感，只是习惯以不同程度的微笑来表达内心的苦涩与悲愤。斯内普也有些沉默了，他垂下头，不让自己的表情被她所捕捉。诚然，优秀的大脑封闭术大师也会有无法封禁住的悲愤情绪，他永远痛恨小天狼星，那个开着玩笑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混账，也正是他的背叛，直接导致了他永远无法开怀的心结，当然，他也不会回避自己偷听了特里劳妮预言的事实，弃暗投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希望死掉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况且，如果某件对你造成重创的事情发生了，却因为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而被掩盖下去，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虽然外表已经成熟，但莉迪亚的内心永远是那个等待期盼着未来的十二岁孩子，目睹了剧团的女一号雷击坠亡，遭遇了朋友的离别，她不得已接受颠沛流离的命运。她一直渴望有谁能够作为自己的支撑，并肩而行，就算磕磕绊绊，遍体鳞伤，也比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来得好些。她的守护神很快回应了她的期待，记忆的来源是年幼时六岁的自己，那时的她拥有着无限的希望与可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眼都是维持生活的艰辛与疲惫。“好吧，好吧，我想强调一点，我和卢平教授不是朋友，以前不是，现在也只是同事。”“但你们至少都在霍格沃茨就读，而我……”莉迪亚的语气有些哽咽，强烈的情感即将从胸口迸发而出。“没什么，只是这样，就像我无数次辗转于其他音乐剧团间，霍格沃茨对我来说也是一幅不错的风景。”斯内普收起了那极具危险性的腔调，用他尽可能平和冷静的语调回答道：“我明白了，祝你早日和艾伦·里克曼搭戏，莉迪亚小姐。”莉迪亚没有用微笑回应离别，她用飞来咒召来了一本《悠悠球招式大全》和几册整理出来的黑魔法防御相关笔记，是她两年来努力自学成果的印证。“前面这本书我希望你能找个时机送给哈利，毕竟悠悠球是麻瓜界的王子财宝，后面的那些手记我已经不想接触了，拜托你帮我扔掉，普林斯先生。”用这句偶然发现的谐音作为离别致辞，不失为一个绝妙的选择。莉迪亚隐约感觉到，斯内普或许与哈利的母亲莉莉有些瓜葛，而这并不是她该涉足的领域，她不悲不喜，没有踩入他叫她名字的圈套。斯内普固然是个讨厌的同事，总是想窥探她的个人隐私，但当她转行多年后的茶歇之时，偶然回忆起这个人，她会用模糊的记忆晕轮想到围绕他展开的一连串的笑料——被三头犬路威咬、训斥同学却被当作耳边风、想逞能离开海岛却径直撞在岩壁上。当命运能够把握在自己手上，奇迹就不会是一霎的泡沫。这是莉迪亚第一次做出无愧于心的选择，她要去向洛哈特说明自己真正的心意，奔赴属于自己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