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71 爱的魔咒 ...

【这一章很关键，请不要跳过】“西弗勒斯，这么晚来找我，是紧要的事情吗？”邓布利多已经睡下，听到铿锵有力的校长室后，他匆匆爬起，将一红一绿的睡长袜调换过来，但他还是迟了一步，斯内普已成功闯了进来，他待在暗处，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蝙蝠。“不紧要，黑魔标记并没有影响。”斯内普立刻给他一记安心丸。黑暗中，邓布利多奋力穿上了两只花色匹配的睡袜，他听说斯内普的话语中同时存在着迷茫与坚定，“我只是有些疑惑，想请你指点迷津。”“是关于莉迪亚·怀特吗？”邓布利多让房间的灯亮起来，这也让他长而绵软的白胡子上的梳理小皮筋暴露得一览无余，他慌乱中顺了下去，用充满魅力的笑容打着圆场，接着戴上那副半月形眼老花眼镜，努力捕捉着斯内普的申请。斯内普犹豫了一下，他点了点头。邓布利多耸耸肩，变了个小把戏，有些俏皮地说道：“西弗勒斯，我当然可以告诉你关于她的一切。但我有个条件——你必须先向我承诺，会为了守护莉莉的孩子做任何事情。”斯内普察觉到与老者的距离过近，他后退一步，在原地踌躇。“当然，一如既往。”“我相信你分得清楚，纵使再相似，世界上也不存在两朵一模一样的花。”邓布利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他顺势召唤出一些经典巫师甜食，让气氛得到和缓，“西弗勒斯，你认为什么是爱？”“爱……”猛然间，莉迪亚在夜幕中清唱的那首歌的旋律直接印入他的脑海。由于他是带着对莉迪亚的疑惑来的，能够回想起那首歌也是正常的。斯内普努力保持着精神上的冷静，多数旋律能振奋人心，而这一曲却让他感受到自内而外的悲凉。他努力诵读着。“爱并不意味着你拥有你所爱的人，爱往往意味着对你所爱之人放手，爱会让你放下所有恐惧，爱会在你泪流满面时诉说，你会成为你命中注定要成为的存在……”“是的，很好的解读方法，看起来你已经理解爱的真谛了。”几点零星的掌声从邓布利多的手中响起，“开个玩笑，这是星夜剧团的团歌，很难想象在现在这个时期依然有人能唱得出来。”见斯内普没有给出任何反应，邓布利多总能用微笑掩饰尴尬：“既然你分得清莉莉和莉迪亚，那让我们进入正题吧。”话语间，从他的手指间出现了一个精致小巧的药瓶，上面的名签讲述着这段记忆的来源——星夜剧团的最后一任团长文森特，姓氏不详。邓布利多缓缓旋转着药瓶，一缕烟气飘了出来，烟雾之中，斯内普看到了莉莉临终时的无畏时刻。‘求求你，求求你，发发慈悲……’莉莉不断祈祷着，在虚空中试着跪下用手挽留某人的长袍，却被又一次甩开，她再次抵挡在前。她在伏地魔面前跪下，不断祈祷着，口中高声宣誓着：‘求求你，发发慈悲，别动哈利，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做。’然而，没有魔杖她什么都做不到。有那样一刻，斯内普理解了莉迪亚宁愿自断手臂，也绝不让魔杖离手的原因，尽管这种解释不合时宜。‘我知道，一位愿意奉献一切的母亲什么都可以做，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在莉莉的对面，并不是那位杀伐果断的黑魔王，而是一位颧骨前凸、下巴瘦削，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干瘦老头。‘团长，我们都曾是孩子，星夜剧团收留拯救无家可归的孩子，给予他们家的温暖，是我们的教义。’他背后的幽灵、或是人类的意志力齐声说道。文森特皱了皱眉，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珠缓缓转动：‘我知道，但我不能为了冒险拯救一个婴儿，而搭上更多孩子的性命！’‘一个婴儿不会为剧团添麻烦的，这个孩子和莉迪亚几乎来自于同一时间，他们可以互相照应。’哈利的哭声响起，让他的心像是被揪住一般。‘好吧，女士，你再想办法拖一拖时间，我们看看能不能加快流程把他收入剧团……’可是，来不及了，一道绿色的闪电划破了夜空，比任何一颗渺远的星都要耀眼夺目，闪电迅速失坠、翻搅着击中了这位伟大的母亲，她仰面倒去，圆睁的双目，展开的双臂和脑海中不断的祈求、祷告，让文森特团长流下了眼泪。‘我们没有办法拒绝一位决义赴死的母亲，因为……’莉莉·波特以献出自己的生命作为爱的诠释，让繁星流下泪滴，古老的魔咒应验。又一道绿色闪电劈下，文森特以自己作为媒介，阻隔了那次伤害，伏地魔的血与哈利的血凝结在一起，成为了他头上那道无法用魔法消除的疤痕。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小宅里，邓布利多曾让詹姆斯和莉莉一同去研究古老的魔法，试图在那里找到一个平衡点。“当时，莉莉探索了许多魔咒，都一无所获。因为这些魔咒代表着非对等交易，还有着苛刻的隐藏条件……”邓布利多欲言又止，但刚才的画面已让斯内普明白了言外之意——爱的魔咒是个古老的魔咒，作为公平合理的等价交换，承诺人要背负生命去守护施咒者心中的重要之物。“伏地魔不相信爱，就连朋友也会因恐惧而出卖彼此。他不认为在这个时代，还有人愿意去做血本无归的交易。”所以，莉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向着天空中金色的星星缓缓展开双翼，让闪烁的星光指引施咒者的方向，让她的诉求传达到爱所能遍及的任何场合——而星夜剧团，一个名不经传的音乐剧团，在绝望中为人们带去希望，也回应着人们的期待，打着“爱”的旗号在世界各地收容无家可归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是本该死去却活了下来的有血有肉的生命。可是，他们未曾料到会有女巫发自内心向自己祈愿，（被迫）毅然接下了这个严苛的任务，开始了面对悲惨的命运。邓布利多大嚼着滋滋蜂蜜糖，这些果汁球让他的牙齿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西弗勒斯，莉莉的部分只有这些了，接下来是莉迪亚的部分，你还要看下去吗？”黑暗后，灯光再次亮了起来，八岁的莉迪亚头上点着两支白蜡烛靠墙行进，她暗红色的长发编成三股辫，已与阴影混在一起，背后粘贴着一只小恶魔的翅膀，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永恒不变。她没有敲门，踮着脚悄悄靠近，在文森特团长的耳边忽然大叫道：‘不给糖果就捣蛋（Trick or Treat）！’文森特背过身去，不让身上的大量血迹和烧焦的气息吓到年幼的孩子，不过，今天是万圣节，一切恐怖都可以用节日氛围来渲染。他吐出舌头，做了个难看的鬼脸，莉迪亚捏起鼻子，吓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塞在他的手心里，‘文森特团长，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这个！’文森特笑着接过糖果：‘小莉迪，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呢？’年幼的女孩用手指勾着发辫处有些分岔的毛刺，战战兢兢道：‘刚才隐约间看到了闪电，我害怕雷声，所以来找您……’‘不用担心，那只是万圣节气氛的舞台效果演示。小莉迪，去找剧团的首席（塔季雅娜）来，我们有新剧要商量，对了，你也可以演一个正面角色，说不定能克服对雷声的恐惧。’不久后，十七岁的塔季雅娜扮演《音乐之声》的女主角玛丽亚，而莉迪亚则出演了冯上校最年幼的女儿格丽塔，雷雨天孩子们受到惊吓，玛丽亚用高声歌唱的方法，也巧妙躲避了几次雷击的报复。莉迪亚稚嫩的童声真情实感诉说着：‘为什么雷声那么愤怒，它让我害怕得想哭。’玛丽亚将她和另外六个孩子揽入怀中，柔声唱出了片段：“试着去想好的东西，水仙花，绿草地，满是星星的天空，玫瑰的雨滴，小猫的胡须。”音乐有着无限的感染力，能让麻瓜与巫师都能在一瞬间感受到歌声所蕴含的力量。下一个画面，斯内普感到无比眼熟，这是莉迪亚当时强装镇定，用气泡凝结出的“阅后即焚”的记忆，只是他获得了另一个视角。出演玛丽亚的塔季雅娜孤身一人，在舞台升降装置的顶端云梯上放声高唱，她的歌声凄美动人，斯内普虽听不懂其中的言语，却有所触动。‘莉迪，难道你不好奇礼堂里的夜半歌声吗？你不想做揭开幕布的大英雄吗？’‘汉斯，脚步轻一点，等等我！’斯内普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那个男孩，他便是莉迪亚口中在她十二岁时“不辞而别”的搭档汉斯，他是个英气十足的金发少年，有着碧蓝色的双眼和高挺的鼻梁，比莉迪亚略高一点，年龄也比她大两岁，因为细心的文森特团长特意在这份记忆中写下了批注（14/18）。‘呼，呼，莉迪以后会成为和我搭戏的明日之星，如果是个胆小鬼，我不会托起你跳舞的。’‘汉斯才是胆小鬼，如果你足够勇敢，就会独自探索，然后告诉我真相的！’‘嘘，歌声的方位，在那里，你看……’塔季雅娜的视线较为模糊，慌乱之中，她无法专心应对星夜剧团签下的契约，她曾多次侥幸逃脱，但这次却回天乏力。她的每一根头发丝都立了起来，像只愤怒的豪猪，这是遭遇雷击的前兆。又一道惊雷劈过，只是这次塔季雅娜并没有被幸运女神关照，她直僵僵地向后倒了下去，她紧绷的双臂像抓握吊环一样抓握住云梯的扶手，但这只是缓兵之计。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尽力将雷击的源头引得离两个可爱的后辈远些。从灵魂深处签下的契约，庞大的血缘诅咒的力量使她摇摇欲坠，一道绿色的闪电紧随其后，再次划破了夜色，将舞台的吊顶掀得天翻地覆，在一声尖叫后，她坠落在地上。舞台升降装置的高度是不足以当场结束一条生命的，但雷击加剧了这种痛苦，红色的花朵骤然绽放。斯内普知晓自然常理，刚才的雷击与闪电的顺序与自然世界相反，这意味着那道绿色的闪电并不正常。“西弗勒斯，你没有专心观看。现在，你得再一次向我承诺，会为了守护莉莉的孩子做任何事情。”斯内普没有说些什么，他轻轻挥动魔杖，魔杖尖端的白色雾气很快充盈着房间，一只优雅的牝鹿走了出来，让那些记忆也发出微微的共振。“好，很好！”邓布利多的声音又激昂起来，他大笔一挥，说道，“那就让我们继续。”汉斯迅速捂住了莉迪亚的耳朵，好孤身一人承受那触目惊心的真相。塔季雅娜像是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一般，大张的口中说出了机械的话语：‘汉斯，你要小心摇摇欲坠的雷击，远离带刺的荆棘，用歌声去应对危机，用希望去讴歌未来！’‘文森特团长，我会这份背负诅咒独自离队，请你祝我好运。另外，如果我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到这儿，我希望那时，莉迪亚的共演搭档依然是我，永远是我。’星夜剧团团歌的最后一句歌词，所以，独自一人去探索未知吧，你定会将星星上的金子带回来。只是，这句美好的祝愿，永远与现实相驳。邓布利多继续讲述着另一个角度，相对的那一天，由于德思礼一家人外出旅游，哈利被寄养在哑炮费格太太的家中。她写信向邓布利多发来报告，由于一只作乱的蝙蝠的闯入（伏地魔所寄生的低级生物），哈利将手指伸入了通电的插销中，好在他没有发生危机。在那之后的事情，斯内普已悉数知晓。他将现在看到的情景与莉迪亚的记忆联系在一起，拼凑出残酷的鲜血淋漓的真实——汉斯背负诅咒孤身离团，不辞而别，莉迪亚与他有过唯一的约定“成为搭档”。对于汉斯的那种带有占有欲却不断掩饰的眼神，斯内普最为熟悉，他惊愕于十四岁的孩子能有如此觉悟，也为他的离去而感到惋惜，只是，当年的自己以事业为第一要义，与莉莉分道扬镳实属必然，甚至于回想代入当年的氛围，如果当年伏地魔选择了纳威作为对手，他依然会是个不折不扣的食死徒。邓布利多打断了斯内普的沉思，他补充道：“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赤胆忠心咒对应的不一定是某个具体坐标，还有可能是某个秘密，一旦泄露或保密人死亡，知情者将集体成为保密人。”“我在当时并不知晓星夜剧团的全貌，只认为是古魔法的神迹，在莉莉死后，我用魔力与古魔法联系，驱使他们定下第二个契约，这也是德思礼一家的血缘纽带的亲情魔咒的真相。”邓布利多又展现了一些画面，文森特团长的印象，他开始频繁酗酒以此消愁，他将莉迪亚外调到其他剧团，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与归宿，这一调便是四年。四年后（1988年），汉斯成年，他没有获得好运，再次躲过命中注定的雷击，文森特团长再一次成为了保密人。事已至此，星夜剧团的全体成年人愿意一同保守秘密，分担这份灾厄，此时，只有被外调到存在巫师与麻瓜世界（她的原世界）的16岁的莉迪亚没有成年，在文森特团长友人的推波助澜的驱使下，她获得了迪X尼《小美人鱼》试镜资格，她凭着出色的技艺获得了演绎的资格，由画师来记录她的动作，并制作成动画电影在1989年开播。1989年，17岁的莉迪亚被召回星夜剧团，成为首席，获得以她为中心的演出资格。然而，全团只有莉迪亚对这份诅咒不知情，按照麻瓜的年龄来计算，她没有成年，不知是哪种原因使得她成为了在那场海难中的唯一幸存者。“后面的故事，我想你已经了解了，西弗勒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邓布利多沉声道。斯内普没有就莉迪亚的事情展开追问，而是将矛头指向了记忆的主人：“您是怎样接触到文森特先生的？”邓布利多露出一抹苦笑，但他并不打算敷衍过去。事情发生在1888年，那时的他还没有来到霍格沃茨就学，只是一个刚觉醒魔法天赋的七岁小男孩，在梦与现实交界的节点中，误打误撞来到了一栋黄房子。夜空中悬挂着无数的星星，让年幼的阿不思分不清究竟是魔法还是现实。“喂，就选他吧！”一个红头发的干瘦男子叫住了他，他的眉骨很突，眼窝内凹，镶嵌在眼窝里的眼睛总是充满忧虑。两位艺术家，文森特·梵高与保罗·高更在黄房子中碰撞出了创作激情，并以此约定建立艺术的理想乡（桃园盛世）。“他们使用的约定方法是中世纪时代的原始方法，抓一个路过的孩子打到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邓布利多的胡子翘了起来，微微振奋，“真让人怀念啊。”（这也间接影响了邓布利多的判断，使他在胸怀壮志时与志同道合之人定下了血盟。）“但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作为他们深刻友谊的见证者，星夜剧团的文森特临死前，将这份记忆传述给每一个平行世界的他。”而平行世界的每一个梵高，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用枪口的火焰导致的死亡来抵抗这份诅咒，将传世画作遗留下来，但这远远不够，他们做出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找了一个巫师小男孩来作为事件的铭记者。几经流转后，这份记忆又回到了邓布利多的手中，他没有想到古魔法的背后会涉及到如此多的性命。“西弗勒斯，莉迪亚·怀特的宿命，注定与你无关。她是星夜剧团的一员，在加入的那一刻，她的灵魂上就已被铭刻了印记，有所担当。所以，无论她是否愿意，她的灵魂与躯体都会为哈利·波特承受伏地魔施加的魔法。”只有一瞬，斯内普那张不悲不喜的脸上第一次有了些异样的情绪：“尽管在成为星夜剧团的一员的那一刻起，她可能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眨了眨眼睛，直视着斯内普，斯内普猜想他大概在用更为高深的摄神取念，但邓布利多总是这样让人难以看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你在圣诞节准许她同哈利·波特一起居住，是想要唤醒她心头的怜悯，以便于在必要时牺牲自己吗？”“不完全是，事实上，伪造她母亲的信件，也费了我一些精力。”“鲜血淋漓的真相不一定能令人振作起来，星夜剧团的成员都曾经是【本该死去却活下来】的孩童，莉迪亚六岁时，她的养母策划了一场危机，骗取高额保险金，而星夜剧团阻止了这场危难，将她解救下来。在那场海难发生后，她的养母骗走了她的大量赔偿金，并与她一刀两断。”“因此，在目前阶段，你只要将这一切都当作没无事发生就好了，你应该记住你真正的任务——就算莉迪亚中途牺牲，莉莉留下的爱的魔咒被迫解除，我也要你不遗余力的保护哈利！”意气冲头时，斯内普本觉得邓布利多有些残忍，但思量再三后，他立刻明白了他为了顾全大局做出的牺牲。而自己作为前食死徒，已是冢中枯骨，没有商榷的余地，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为了更多人活下去，必须有人做出牺牲。只是，斯内普想不到爱的魔咒的代价，会牵扯到无数不相干的人的生命，而他们在做出抉择的时候，都只是尚未成年的孩子。“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想询问她的魔杖。”“任何巫师勤加练习后都能使用无杖施法。”“我不是指这个。”“好吧，你知道在文艺复兴时期，教廷的引导大量屠杀了他们认为的女巫，而真正的巫师只会将那些刑法当作挠痒痒。”“她的魔杖是海百合，当然，和陆地上的百合花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这一点我也很清楚。”“那些含冤而死的麻瓜女性会将思念寄托在随手卧到的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尽管海百合不能真正帮助她们安息，却能让她们的灵魂得到暂时的缓解与抚慰。”斯内普若有所思，他喃喃自语道：“而在被猎物行动坑害的麻瓜女性中，红发女性是受到迫害最多的……”“不错，西弗勒斯，你可以去当麻瓜研究学和魔法史的教授了。”邓布利多对他的回答给予肯定，“换而言之，她的海百合魔杖是每一个不甘死去的麻瓜女性求生欲的凝结体，因此只要她持有相同的意愿，便能将这份力量延续下去。”“西弗勒斯，我要你再次发誓，绝不将我向你描述的任何事实告诉她。”在承诺的同时，斯内普将另一种猜想说了出来：“如果让伏地魔的灵魂彻底瓦解的情况下提前解开哈利·波特爱的魔咒，或是等爱的魔咒自然解除，莉迪亚能活下去吗？”“我并不认为存在这种可能，西弗勒斯，但天方夜谭的幻想还是要有的。如果伏地魔卷土重来，她选择了另一边，我希望你协助我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