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 斯内普线：先婚后爱（伪） ...

1994年暑假，斯内普在蜘蛛尾巷的老宅收拾整理着旧物，忽然听到一声急促的撞门声。为了营造浪漫的伦敦风情，麻瓜城市建设部门正对蜘蛛尾巷的居民反复游说，希望他们签署城市改造协议。据说，这是新任市长在乘坐火车时，偶然瞥见了围绕着低矮房屋成簇绽放的蓝色风信子，才灵感爆棚，建议拆除空调，种上管理局统一发放的应景季节的花种，并给予拨款补偿。夕阳西下，莉迪亚慌慌张张地赶来，她身上的麻瓜夏日海滩装扮格外惹眼，头发乱蓬蓬地披散下来，她的海百合魔杖弯曲着盘在她的小腿上，双臂有一些淤青的伤痕。简直就像是海难的生还者。斯内普才意识到在霍格沃茨时，她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来整理发型。她不断喘着粗气，神情没有往日那样镇定自若：“神秘人复活了，如果我主动要求加入食死徒，他会同意吗？”斯内普将袖袍挽起来，坦露出左臂的黑魔标记，被铭刻在灵魂上的标记安然无恙，没有任何烧灼的痕迹。莉迪亚微微苦笑了一下，一字一句说道：“我的师父洛哈特死了，死在我面前，告诉我神秘人很快就会复活，所以我才拼尽全力、消耗生命奔跑到这里，请你相信我，先生！”她的话语带着哭腔，气息一抽一抽的，胸前也不断起伏，斯内普于心不忍，让她披上了一件自己前不久清洗过的“千篇一律”的黑色魔法袍，勉强遮住这衣不蔽体的麻瓜装扮。“很遗憾，在我看来，这不是一轮平等的交易，我想，你并没有令神秘人感兴趣的筹码。”她低着头，手指搓捻着他刚刚施舍给她的布料，决定动用最后一击。她轻踮脚尖，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附和在他耳畔：“我知道，你爱上的人永远是莉莉，正是你的举动让他有了片刻的迟疑，等他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怎么会相信你这个背叛者呢？而且，你逃逸了这么多年，小巴蒂也想杀死你。”斯内普神色微动，他的喉结随着吞咽也颤动了一下，莉迪亚继续说道：“有我在，你大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对任何年轻貌美的红发女巫有生理冲动，而我要遵守与洛哈特先生定下的约定！”“不，没了洛哈特，我必须找到新的靠山。我要依附你的金钱活下去，你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和技艺高超的魔药大师一定有不少的存款，我无论如何必须得活到【千禧年】，所以，搭个伴怎么样？”她一定费了好大力气编织这个合理的借口，她的气息垂危，在他耳畔回荡的声音远不如她的歌声那样悦耳。斯内普饶有兴味地询问道：“那你得至少拿出些诚意来。”“嗯，有点道理。我觉得黑魔王能够检测到我们两个人的魔力是否发生了交换。等等，那你是同意了？”斯内普点点头，她像只欣喜若狂的傻狍子一样，一下子撞到了略高一些的大衣柜，发出一丝委屈的口乌口因声。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用飞来咒召唤出一只膨胀后的鼻涕虫，指引着它向斯内普的鼻子里钻，被他空手格挡下来。她眼中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思考再三后只能放弃了。“也对，太难以下咽了。”她小声嘀咕着。这一次，从她的手心里出现的是一把镶嵌着水钻并带有锯齿的小刀，它直直地插在她的手心中，像是齿轮不断旋转着，笑容再一次浮现在她的脸上，她侧着手，将那把小刀从皮肤上滑过来，双手呈递给斯内普。“你是想和我定个血盟吗？用不着这样大操大办。”“什么是血盟？”看到她纯洁无助的眼神，倒让斯内普觉得自己在犯罪了。“不，没什么，你是想用吸血鬼的方式来交换□□中的魔力吗？”莉迪亚垂下了头，握紧的拳头摩梭着自己的麻瓜美甲，发出“噌噌”的声响，做了极大的思想斗争后，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实质性的也可以，由于刚杀青完，我没准备绿色号的美瞳，但我可以全程闭眼取悦你，大概……好吧，我不确定能不能取悦到你，我想我的技巧非常业余，因为我没有任何实质经验，只有一些浮夸的观影心得。”“听上去很有吸引力。”他品评着，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神色。夕阳落下，晕满了她的眼底，将她的影子与足尖合二为一，她背后的蓝色风信子丛理应过了花期，被魔法强行维持着生命。斯内普知道自己的气场很强烈，定会带给她有如濒死的惊悸感，令人窒息的庞大恐惧如同漆黑的鸦群，笼罩着黄昏，在最后的余波里。逃吧，就这样逃走吧，无需任何报备。但是，她没有顺从那高傲的自尊，放弃了优于“幻影移形”的逃跑之策，她默不作声，去解他拉到领口的魔法袍扣子，那彩色的美甲在他的外衣上跳跃着，动作笨拙而谨慎，没有她平时的雷厉风行，而且，她微抿嘴唇，一言不发，这让他感到有些……言不由衷。斯内普从未想过她会如此果决，他从她的眼中能看到坚毅，但更多的是悲伤与愤懑，看来，洛哈特的死对她来说影响真的很大，大到她能静下心来抓住看似唯一的希望。但唯有一点他可以确信，她不爱他，他只是一个能被想到的得力帮手，甚至连利用都是一切尝试后的下策。更让他感到困惑不解与心酸的一点是，她能为了洛哈特而拼尽一切活下去。莉迪亚抬起眸子，眼神明亮地望着自己。这一瞬间，斯内普的脑海中像是触动到了什么，但他只能用沉默加以应对。她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顿，再次哽咽道：“但我有个唯一的请求，在取悦你之前，让我先给你认认真真洗个头！”是缓兵之策吗？斯内普感受到左臂微微发烫，就像他灼烧得快要疯狂的头脑一般，他用理性压制着心口的疼痛。斯内普老宅的装横还停留在工业时代，室内只有一些简陋的设施，而那生锈的水龙头正滴答作响，只是刚才被二人怦怦直跳的心盖了过去。莉迪亚极为谨慎，用飞来咒召唤着她的旅游化妆包，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她将瓶口对准掌心，将洗发护发瓶都拿出来，她读着成分表，甚至请对方过目。“怀特小姐，我不了解麻瓜用品，就请你代劳了。”“水温可以吗？”她试探着控制好温度的水注入到的塑料水盆，请他后仰着将头放入水中，“会不会太烫？”她小声嘟囔着，斯内普轻“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交流，他睁开眼，便能看到她的胸口。洗发水在她的手心晕染开，一些绵密的泡泡紧随其后，她将这些波澜涂抹在半靠在水面的发丝上，她的动作很轻，像是用蘸水的梳子为布莱基梳理那些结，而斯内普的头发质感并没有糟糕到无药可救，经过多次漂洗后，已呈现出能救的趋势。期间，她不断更换盆中的水，而他的头就这样保持着后仰的姿势。斯内普双眼紧闭，一言不发。或许，莉迪亚很想将他整个人翻个面，将他那恼人厌的大鼻子连同脖颈一起放进去。塑料水盆就像冥想盆一样，放进去一些记忆，再流出一些别的什么。“我应该没把你的头塞到水下吧，能说句话吗？先生？”她自始至终没有称呼过他的姓氏，他们疏远得像是一次平平无奇的上门交易，尽管他并没有叫过这种外卖。他想起第一次跟踪她时，被误以为利用迷情剂魅惑麻瓜女孩，这也导致了之后的故事。接下来，是偷偷在护发素中添加一些柔顺剂，她一遍遍拢起那两簇分开的长发，顺着发根的位置延申，将多余的毛刺温和地挑开，再拢到一起。忽然，她停止了动作，向后退了一步，他狐疑地睁开眼，刚想要偏转脖颈，便被她轻声制止了。“我想，如果我带了科林的拍立得，就可以把你这僵住的表情定格下来了，真怀念啊……”她双手的拇指与食指呈现九十度角，做了个“按快门”的动作。透过这架起来的人力相机，她明亮的琥珀色眼睛清晰可见。“别乱动，五分钟后再冲洗你的头发！”他们又聊了些过去的事情，如果伏地魔没有复活，他们注定是仅有短暂交集的背道而驰的陌生人。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里有些落差，仿佛箭在弦上，却忽然划扣了。在多次漂洗与自然风的作用下，斯内普的头发出现了质的飞跃，好闻的花香味冲淡了地下室魔药不祥的气息，只是，夜幕降临之时，真正的主人登场了。在伏地魔和小巴蒂面前，她微踮脚尖，咬了一口斯内普的鼻子，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能表示亲昵的动作了，而他也很默契得没有躲开。伏地魔缓缓鼓起掌来，猩红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他的声音高亢而口齿不清：“莉迪亚·怀特，只要你不妨碍我的计划，我可以保证你的性命无忧。”“太好了，那您能消除我关于巫师界的全部记忆吗？”“你没有资格提要求。”“拜托了，至少消除我关于斯内普的记忆吧，不然我真的会做噩梦的。”里德尔想起了他为她亲手编织的数个与斯内普相关的噩梦，他悻悻地笑了，嘲弄道：“西弗勒斯，我本以为你很有魅力。”她镇定自若地移开斯内普给她套上的遮挡物黑袍，将自己包装成洛哈特的情/妇，妄图蒙混过关：“噢，这很正常，我们只是完成一次顺理成章的交易，斯内普的钱包确实很有魅力。毕竟，洛哈特走了，我没有新的收入来源，又要花大量金钱在麻瓜世界经营自己的人设，总得找个长期饭票吧？可是，试过一次就觉得相差甚远，或许会有更可靠的对象呢？”接着，伏地魔对她使用了摄神取念，读取着她离开霍格沃茨这两年的动向——不出所料，她编织的记忆全是与洛哈特相关，作为洛哈特的情/妇心安理得的获得大量金钱，若不是亲自扮演了洛哈特这一角色，他都快信以为真了。“可惜，你将带着与西弗勒斯不愉快的痛苦记忆活下去。这是给你的一个轻信他人的教训，让你记住自己的判断失误，等我大获全胜后，巫师界的文艺作品还得靠你呢。”这时，在一旁的小巴蒂发话了，他的眼中满是贪婪：“我杀死了洛哈特，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个，财产分布明细表，莉迪亚，你说过，没有发现的事情，就是没有发生，我们可以一同修改，获得大量启动资金……”话音未落，伏地魔忽然猛地拍了拍脑壳，声势浩大如同将斯内普老宅的桌子劈开：“等等，我改变注意了，你得在他们两个之间选择一位，为你戴上这枚戒指。”她的眼里又一次泛起星光，抬起头，仰望着伏地魔，虔诚地发问道：“请问，另一位会被当场杀死吗？”“他们两个，我能都选吗？”“那您能亲自为我戴戒指吗？”里德尔无法抑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他高呼道：“莉迪亚·怀特，机会只有一次，请你把握好机会。”“呃，我比较喜欢身体健全的，并且有现成资产和房产的，空头支票算不上什么，毕竟洛哈特有三个姐姐，继承制很麻烦。”她笑着用排除法划掉了小巴蒂。（稍早些时候）斯内普有些失眠，他决定找他的“好朋友”聊聊，只见那魔杖尖端散发出银色的光芒，像是麻瓜童话中的阿拉丁神灯，那个熟悉的银白色女孩的身影浮现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不放我回莉迪身边！你这该死的、讨厌的大混球，你明明给了鹿小姐自由，为什么要把我囚禁在这里！”“喔，你想出了挺多词汇，感谢夸奖？”斯内普轻轻鼓着掌，掌声细碎而零散，像是在糊弄小孩子的花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无耻的恋/童/癖，等莉莉娅从这里逃脱出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没办法啊？这位勇敢的小小姐，你不用等到逃出去，现在也可以对我进行制裁啊？谁让你自作主张跑到了这儿来，用你不可思议的魔力放跑了我的牝鹿，你只能拿自己来抵押了，直到我找到新的涉猎目标之前，你都是我最亲爱的守护神。你大可以继续挣扎试试，这两年的束缚还没让你吃尽苦头吗？”“是我要放跑你的牝鹿的吗？可恶的鼻涕精，我诅咒你一定会下地狱的。”她用最纯真无邪的音线说着最毛骨悚然的话语，而斯内普将这当做一种嘉奖。“那在下地狱之前就有劳你多担待咯，亲爱的莉迪亚，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而且还是这么有童趣的说辞。”斯内普故意深吸一口气，吸了一下鼻涕，他的守护神惊讶得用袖口挡住脸颊，看起来更有活力了。“晚安，莉迪亚，有你在，我感觉心情好多了！”每当被格兰芬多的小崽子摆了一道后，他都会将她放出来透透气，她越生气他就越兴奋，经过她醍醐灌顶的谩骂后，他顿感神清气爽，倒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