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111 斯内普线：真心相诉 ...

【请注意，Fizzle线斯内普偏好路线的小巴蒂依然对莉迪亚有着深深的恋慕之心，这章的标题是两种意义上的。】在空旷的谷地里，二人席地而坐，仰望着高悬于空的那片星海。“圣诞节对我来说一直是个重要的节日，与怀特一家的生活很苦很累很忙碌，年幼的我要想方设法配合家人们表演魔术，好让观众钱袋子里的票子进入魔术帽和口袋里。但在圣诞节大家也会静下心来围坐在炉火旁许愿。进入星夜剧团（6-12岁）后，每一年的圣诞节，文森特团长都会带我到麻瓜世界的唱诗班，建立了更深层次的关联。而在汉斯离队后，我作为受雇者周转在各大剧团间，每个圣诞前夜都会与临时搭伙的同事简单寒暄，听他们的恋爱之旅。似乎哪里都不属于我，我一直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然后，我作为星夜剧团的首席开启了《小美人鱼》音乐剧的全球巡演，其实，整部剧中王子只占据了极小的戏份，甚至连那个虚假的依靠水雾与屏障借位的真爱之吻也草率得不得了，我曾经觉得自己的人生就会在虚幻的戏间进行，那些聚集来的灵魂会流连于我的歌声，并通往正确的道路。”“再后来，我遇到了洛哈特先生，开启了魔法世界的旅途，我的第一个圣诞节是和那只博格特一起度过的，它是个黑魔法生物，但却跟我关系很好，变成了星夜剧团的成员，陪我一起熬夜，看着那些无从下手的论文。”说到这里，她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斯内普推断，她是发现了自己与摄魂怪同源的“真相”。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说道：“三年前（1991年）的圣诞节，苏维埃解散了，我的国籍也变成了未知数。而一年后的圣诞节，洛哈特先生决定离开霍格沃茨，继续他的冒险旅途，那个圣诞节，我相当不安，一直觉得自己会不明不白地离去，在那之后我制作了死前必做一百件事的todo list……”斯内普静静聆听着，他知道她目前的不安与恐惧。她从来不会真正表现出来，仿佛撕掉了那层伪装后坚强的魔法就会解除——选择与全团的意志作对，对她来说是痛彻心扉的事情，况且，她是成员中最弱的一个，倚靠着亲情与友情牌来让他们暂时远离。绝大多数巫师的十几岁都是耗在了无聊枯燥的学业中，佼佼者被画像的牵线收获了爱情，天赋自始至终都只会优待一部分人。他们无法在面对一只摄魂怪时想起足够快乐得冲散恐惧的事，从而施展守护神咒失败。如果摄魂怪聚集在一起，只会事倍功半。守护神咒的作用是驱散摄魂怪，而不是从源头消灭他们。“我想和你聊一聊守护神咒。”似乎是猜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莉迪亚讲述起“从兔子变成松鼠的莉莉与松鼠沃尔夫”的故事，忽然有些口误说了句“噼啪”（Snap）。斯内普有过嘴瓢说顺嘴的经历，他甚至因此失去了自己重要乃至爱慕着的朋友。他很快察觉到了故事中越来越多的破绽和漏洞，她本想糊弄过去，却被他拽着鼠鼠尾巴一股脑抖露出来，那只被刻意模糊的爱而不得的兔子的存在也展现出来。在故事结束后，她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的问题是，那些被替代、遗忘、丢弃的守护神去了哪里？”斯内普并没有将它当成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他解释着守护神的存在方式极为模糊，通常上巫师会解释为一种精神层面的象征，能够将巫师本人与摄魂怪阻挡开来。她换上认真的神情，双手合住他的左手，将它放置在自己的胸前：“如果你现在的守护神真的是我的部分灵魂，这意味着我的存在本身具有守护的性质，对吗？”感触着她的体温、心跳，无比清晰而有实感。听见她的这个推测，斯内普暗暗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没有早一些向她说明自己的猜想，不过，想必在笃定的眼神中，自己的那份心情已经传达给了她。她的存在仿佛能让周围的人都变得有活力起来。他刚想站起身，召唤守护神进行掩饰，霎时间，她用较大的力气拽住他的衣领，几乎迫使站着的他与坐着的自己面对面，距离嘴唇的相拥只差一根睫毛的距离。“说不定，我只是你头脑错乱所产生的幻觉呢？斯内普先生。”她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就像一个精神脆弱导致生命垂危的病人在落入噩梦时唯一的解药那样。”斯内普被迫坐下，回问道：“你觉得我的头脑错乱了？”“就像吐真剂无法令一个精神错乱的巫师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一样，就像你觉得缴械咒是个轻松无害的咒语，可它对我来说比承受黑魔法的打击更为沉重（相当于正面抢走了她赖以生存的饭碗）。我坚信我所认为的道路是正确的，可别人并不一定会这么想……”正确的道路，平心而论，斯内普已经对选择道路有些精神免疫了，这或许是长久以来由于愧疚而选择大义的言不由衷，总之，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心中有些酸楚异样的情绪。“我不知道你会选择为复活的神秘人做事，还是继续被邓布利多要挟，做一个天天和学生稚气的家伙，我认为，【我不能过度干涉太多巫师界的事情，我需要将星夜剧团引回到正确的位置上。】”斯内普很快发现了她话中的含义：“所以，你不打算留下来。”“留下来？你和你父亲一样贪婪，得到了我的心（爱）还不够，还想把我束缚在你的身边，成为一只夜夜为你歌唱的金丝雀？那要看你能不能为我提供更多新奇有趣的谋略。”“这是一个陈述句，怀特小姐，你没有专心聆听。”“但是这段台词真的很酷，我准备了五秒钟，说出来的感觉真好。”她眨了眨眼睛，有些时候，她表现出的亲昵举动像是个孩子，“我现在是日阳剧团的签约女艺人，你得攒够足够的英镑才能把我捞出来。”斯内普不打算将她的到来告知包括邓布利多在的任何人，事实上，他第一次对邓布利多校长的动机产生了动摇。他只是支支吾吾告诫着自己要保护莉莉的孩子，将“莉莉”和“莉迪亚”分开看，但却直接忽视了星夜剧团全部献身者的生命。而且，莉迪亚并不是已死之人，此时此刻，她的心跳仍在有条不紊地跳动着。他也从莉迪亚对格林德沃采访的手稿中，发现了格林德沃曾经与邓布利多有过一段并不持久的浪漫关系。“时间差不多了，你看那边……”她轻轻在他的耳畔吹气，见他没有反应后，又戳了戳他的脊梁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他看到了无数团银色的雾，它们流动着奔向远处，在雾中，无数动物和魔法生物的形象呈现出来。“呼神护卫！”他轻声念诵着咒语，却没有任何动物为他流连。他以游移不定的眼神传达自己的疑惑，难道在星夜剧团的“遗址”中，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守护神显现吗？他不断转身，环顾四周，被流动的雾气裹挟的身体瑟瑟发抖，他发现莉迪亚不见了身影——她就像一阵风，忽然消逝在他的身边。忽然，他感觉到脚趾有些发痒，发现她涂了指甲油的手指夹着一撮狼尾草透过凉鞋搔着他的脚趾，接着，他感觉自己在下坠，强烈的失重感征服了内心的好奇。坠入熟悉而模式的斯内普老宅时，他看到莉迪亚的头发变得银白，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伸出手去触碰，只怕她会在下一个眨眼时消失不见。她身手敏捷，刻意回避着他的触碰，在不经意间用额头去蹭他的脸颊，有种温热的实感。“喔，教授，看到你蜡黄的脸变得苍白，真有趣！”“刚才，我和莉莉娅简单聊了两句，让她悄悄伪装成动物的样子，我很擅长这个。”她哼着圣诞节教堂里的歌，灵活的手影在墙上变成了各种动物的形状，鹰、兔子、狗，甚至还有戴着头套的醉鬼。斯内普作为低音的哼鸣，用鼻音轻轻和着她的旋律。微弱暖黄色光从她神圣的咏唱中浮现，盘旋在二人身旁，形成一团团火焰。而当火焰褪去后，光明再度回归。柔和的阳光顺着矮窗户灵巧地蹭了进来，这一次，日阳又一次撕裂了暗夜幕布的遮掩，莉迪亚率先醒了过来。她变回了阿尼马格斯形态，却发现自己的滑翔翼被他的胳膊肘结结实实地压住了，她试着用自己长而布满绒毛的尾巴去搔痒，可他并没有让弯曲的关节放松下来。迫不得已，她又解除了阿尼马格斯形态，侧着脸有些无奈地吵嚷道：“西弗勒斯，你压到我头发了。”斯内普使出了一招漂亮的擒拿术，一条腿直接跨过她的腰际，以一个极为奇怪的视角将她环绕在臂弯里——就像一只特大号的安抚玩具熊，在闷热的夏日，这种感觉很不好，她很想结结实实揍回去，她不断磨着牙，发出呜呜的气音，可他压着头发的胳膊肘依然没有松懈的打算。“斯内普教授！”听到这声带着苛责的响亮质问，斯内普一下子打了个激灵清醒起来，用一套熟练的魔法操作为自己套上密不透风的纯黑色魔法袍，把自己再一次变成了装在套子里与外界隔绝的别里科夫。限制魔法的魔法解除了，所以他又可以自由自在地调动身体中的魔力随心所欲的做事了。他的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酸涩，有些不悦地揉了揉眼睛，与此同时，从屋子内部响起了三声敲门声。他本以为是莉迪亚的恶作剧，但还没说“请进”时，洛哈特和小巴蒂便一同出现在房间里，莉迪亚迅速钻回了被窝里，侧过身，用飞来咒召唤来得力助手，整理着自己的妆容。-----------------------------------------小巴蒂的内心有些复杂。几小时前被自己用阿瓦达索命咒解决掉的洛哈特生龙活虎地站在他面前，头发上还沾染着一丝风干的蛋糕上的奶油，他不知道是否该出言提醒。是的，很难想象，洛哈特是伏地魔的一枚根深蒂固的棋子，他的灵魂没有被打上黑魔标记，却与伏地魔亲密无间，知晓了他的许多秘密，他在多数食死徒入狱后独身其身，依然在用自己独特的视角探求着巫师界的变革，而这一切都是主人的任务。洛哈特早就做好了“在必要的时刻将自己的外壳献给伏地魔作为新的容器”的觉悟，所以他甚至没有反抗，便默许了小巴蒂的杀戮。（以上都是小巴蒂的推测）披着洛哈特外壳的伏地魔看起来没有了那些令小巴蒂着迷的戾气，伏地魔以暴制暴的手段和他偏激的父亲极为相似。曾经，小巴蒂的一身尖刺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想要做好的心情，倘若能得到一句由衷的正面夸赞，他会欣喜得付出一切。“你做得事情是正确的，你不需要道歉，更不需要被惩罚，孩子，我理解你为我铲除祸患的心情。曾经有个家伙为了建功立业向我透露了特里劳妮的预言，可惜预言之子和他的所爱之人并不能两存。”在扮演洛哈特的过程中，伏地魔了解了格林德沃手下们反水的悲惨经历，他发现斯内普真正做到了将自己的任务贯彻到底，他发自内心地针对着每一个非斯莱特林的学生，并且，他担心黑魔法防御术课程上设置的诅咒威力不够大，不断用自己的方式与每一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针锋相对，他亲历的有三位，技艺不精倒霉的奇洛、自己接管控制权的洛哈特与被留下来作为“人质”的棋子莉迪亚，还有之后的某个可怜的狼崽子。“不过现在他另寻了新欢，终于也算是开荤了。”伏地魔拍着小巴蒂的肩，语重心长地询问道：“孩子，你喜欢莉迪亚吗？”小巴蒂尽量回避着洛哈特的视线，不去看他的脸：“我……我不知道，但我很想得到她，就像之前在日阳剧团时一样，她是那样有趣令我沉迷。至少，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应该是斯内普吧！”“噢，我猜，你在想说爱，想不到你也开始来追求我理解不了的东西了。”“不过，你真的觉得她会爱斯内普那个又丑又挫但确实有一门生计手艺的富有的家伙吗？聪明的女巫只会顺杆而上，她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事业的。你可以抽空用复方汤剂扮演莉迪亚的保镖陪她出席活动，如果你不反感那些麻瓜场合的话。”“现在，走吧，去给他们一个惊喜，我不相信除你之外的任何食死徒，我需要你协助我，让他们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现在的伏地魔锐不可当，能够用洛哈特的身体施展高超的黑魔法而不会被毁容，但是，他还心有芥蒂——黑魔法不能驱散穷凶极恶的摄魂怪，他必须先和莉迪亚谈判，试图找到一个达成目的的平衡点。如果所有的巫师都被消灭了，他的统治与霸权将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