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 斯内普线：魁地奇世界杯（三） ...

今天，诺大的场馆容纳了足足十万巫师，全球各地的魔法部议员都出动来维持秩序（公款消费）。顶层包厢本应是英国魔法部的机要人物，而在洛哈特“以和为贵”的游说下，一些保加利亚魔法部议员也有机会享受这些位置。顺着那些铺在楼梯上的碍事的紫红色地毯，小巴蒂和小天狼星终于走到了楼梯顶上，通往那个狭小而神秘的包厢，好在二人的体力都很好，气息平稳、形象没有大打折扣。这里乍一看像是一个小剧场，主体位置有二十余张紫色和镀金的座椅，直挺挺地排成两排，最前面的一排甚至能够在最高点与底下的魁地奇球场来个近距离亲密接触，只要轻轻一推……当然，那些鲜亮而醒目的广告牌永远是那样惹眼，即使是在第三和第四排临时安置的座毯上的人，也能清晰可见的一探端倪。“嘿，哈利！”小天狼星忍不住给了坐在第二排边缘的小眼镜儿疤头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扶手椅上，“好久不见，你靠过来一点儿！”“哥哥，收敛一下你的情绪，否则，麻瓜儿童保护协会的督导员会请你进去喝茶，再为你戴上沉重的脚链。”其实，小巴蒂很想给他一记轻松明快的肘击，再说上一句‘可别把这儿当成你的个人秀’。但为了维持莉迪亚的形象，他只是拍了拍这只傻狗的肩膀，让他不要得意到露出原型翘尾巴，防止间接穿帮，魔法部的饭桶再多，也架不住耀武扬威的显眼包。小巴蒂向后排走着，他对魁地奇不感兴趣，只想找个方便打盹的位置闭目养神。哈利的目光也直直追随着莉迪亚的身影，他的眼镜度数一向很好，当小巴蒂坐在第四排最边上的座椅时，奇迹出现了，座椅开始缓缓上升。“呜啊啊啊啊……”一阵刺耳的怪叫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多比？”哈利推测着询问道。在第四排临时添加的倒数第二个座位上，一个小巧笨拙的家伙探出头，有些犹豫地左顾右盼着。小精灵仰起脸，它的身姿过于迷你，腿悬在半空中，身上围着一条擦茶壶的灰白毛巾，像是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袍，但没有一个巫师会对小精灵感兴趣，半精灵巫师只是一种传说（梅林他老人家）。听到哈利的呼唤后，它害羞地将脸埋在同样娇小的手里，但那对尖尖的蝙蝠耳却让它的举动看起来更明显了。“先生，刚才是在称呼我为多比吗？”小精灵的声音很尖细，有些颤颤巍巍的。刚才只是一面之缘他无法对身份下个定义，但听到这熟悉的尖细声音后，小巴蒂坚定了心中的信念。闪闪（Winky），父亲用来使唤的家养小精灵，她是个害羞内向但足够善良的小精灵，在他被隐形衣束缚着的寂寞的日子里，她总是想方设法将外界的知识带给他，他也在用耳细心聆听的过程中学会了数门外语。讽刺的是，在黑魔法被莉迪亚完全抵挡时，他的一点偏门神奇动物的外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闪闪和哈利聊了些多比的事情，他们有些意见上的偏颇，闪闪的声音颤抖着，后两排的座椅并没有按照小巴蒂的图纸来改善，更像是在被四条锁链绑住四角、分割开来的浮动的飞毯上追加了十四把椅子，被锁链捆住的飞毯就不是违禁品了吗？自己那位刻板而坚定地维持法律的父亲一定会气坏的。老巴蒂选择坐在最后面的位置，是不想和英国魔法部的其他人搭话，比起痛不欲生地奉承他人，他宁愿充当保加利亚观光团的免费翻译。“你把多比解放出来，恐怕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闪闪的那句话激起了小巴蒂的反叛欲，他想做个恶作剧。“对不起，小姐，我有些恐高，能请您……”闪闪有些晕头转向，她努力握住扶手，飞毯裹挟的风仿佛要将它吹起来，它缩着身子，眼里的光芒变成了一条条线圈，“能请您先站起来吗？”“我倒是没意见，但保加利亚观光团可不会这样认为。”他露出一缕当仁不让的邪笑。当然，捉弄点到即止。小巴蒂站起身，升降椅也回落到原位。他解下了环在右手上的蕾丝缎带，向闪闪（winky）眨了眨眼（wink），莉迪亚那琥珀色的双瞳在阳光直射下有着无尽的杀伤力。然后，在闪闪被灿若星河的目光晃得有些致盲的时刻，他将蕾丝缎带轻轻环绕在她的眼睛上，带着莉迪亚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她有些紧张，失去了视觉的庇佑，她浑身不自然地发抖着。小巴蒂将她抱在怀里，用托起一只幼猫的方式让她冷静下来。“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闪闪，你不需要勉强自己或是自责。你可以在我怀里休息一会儿，等克劳奇先生来了，我会向他解释情况的。”小巴蒂将莉迪亚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一遍，这番话确实打动了在夜空中深陷迷茫的他，然后，他便加倍努力克服自己不擅长的工作，让日阳剧团熠熠生辉。不一会儿，老巴蒂·克劳奇引领着那十二个保加利亚巫师走了进来，他们在飞毯上的升降椅镇定自若。小巴蒂将怀里包装得像是情人节礼物的闪闪抱给老巴蒂，他没有伸手接过来，而是让他幻影移形离开了。老巴蒂秉持着“沉默寡言”的态度，如果无人提出质询，他绝对不发一语，在暗中用那犀利的双目洞察一切邪恶。小巴蒂听着那些保加利亚人对自己莉迪亚容貌的讨论，感到如坐针毡。“嘿，她看上去真是一道不错的菜肴，你们想去和她搭讪吗？”“在外面偷吃，你胆子真大！”“这有什么，我和我太太是开放婚姻关系，我都不介意替她仰小黑孩，她也不会介意我的露水姻缘的。”“她很甜，我也想品尝一下，在语言障碍面前，女性的肢体语言是最大的杀手锏。”（注：保加利亚1966年同性恋合法化，俄罗斯至今仍然抵制同性恋行为，包括但不限于下架毛妹的ao3作品。）一个年轻的保加利亚女官员转过头，对着莉迪亚说了句“Sweetie甜心”，然后轻点着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莉迪亚的脸，献上一个飞吻。小巴蒂熟练地从化妆包中翻找出口红与唇釉，涂抹在手腕上展示着颜色，接着用娴熟的保加利亚语回应道：“Darling亲爱的，你想选哪个来补妆呢？”“你唇角的。”女官员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小巴蒂的嘴唇，回味般舔了舔那根手指，转过头去。霎时间，一众保加利亚官员沸腾了，他们接下来的交谈都变得书面化起来。小巴蒂能感觉到一丝目光，旁边的老巴蒂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在身为孩子时，他将这道目光解读为“充满威严的审判”，而现在，借着莉迪亚的身体，他只想说，这目光猥琐至极，他想反手给他一个“遗忘咒”，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他忍住了，这是为了他在巫师世界目前为止唯一的异性依靠。“克劳奇先生，您是需要我的协助吧，有什么吩咐请尽情开口。我知道，是您为我和我的哥哥提供了额外的位置。”老巴蒂轻咳两声，他的屁股稍微移动，腰背依然呈九十度直立状态：“怀特小姐，我需要你在必要时对魁地奇球场的情景做转述。”“您不能指望一个连魔法学校都没读过的人会了解魁地奇，但我可以同声传译转述洛哈特先生的话，您来扮演巴格曼先生吧。”小巴蒂将无线麻瓜耳机的右耳分给老巴蒂，自己戴着左耳，这样他们就不会遗漏转述的话语了。1994年，麻瓜蓝牙技术诞生，日阳剧团的天才也迅速对其做出调整，以为其所用。与一群保加利亚魔法部官员坐在一起，一大一小的克劳奇负责现场同声传译卢多和洛哈特的话，将后排的气氛控制得无比祥和。这或许是父子此生唯一一次协同并进的时刻，也有可能是莉迪亚与巴蒂·克劳奇（忽略大小）唯一一次在同一台面上亲密无间。“你的口译能力不错。”在安抚好保加利亚队落败的情绪后，老巴蒂如释重负地赞叹道。“谢谢，您的牙口也不错，克劳奇先生。”小巴蒂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麻瓜零食盒，和挂在老巴蒂指甲间的食物残渣，对着前排的狗头猛地一敲，“喂，哥，再给我来一袋儿！”老巴蒂感觉到无比尴尬，他肯定没想到那零食盒是莉迪亚带过来的，他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但什么都瞒不过他亲儿子的眼睛。“你的堂兄似乎比起俄语更擅长英语……”他换了西班牙语回问。小巴蒂丝毫不惧怕父亲的质问，他早就准备好了话语的对策：“是这样的，我和兄长的魔力储备很低，小时候表现得只是比麻瓜抵抗物理伤害的能力更好一些。”“唉，我的儿子如果活着，可能也和他差不多大了。”老巴蒂从西服领口里翻出了改造口袋，并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巴蒂神采飞扬，参加毕业典礼，这是他刚加入食死徒不久的单人照片。“看来，您已经做好利用关系网寻找克劳奇一族的私生女的打算了！”小巴蒂露出一个猫之黠笑，他的舌头又不自觉地伸了出来，好在莉迪亚的舌头较短，看上去只是一个有些做过料的抿唇动作。老巴蒂也下意识地抿着唇。小巴蒂询问道：“您也觉得这麻瓜小零食有点太咸了吗？”“是啊。”老巴蒂叹了口气，他摘下耳机，放在手里，犹豫着要不要交还回来，“说起来，你需要什么回报呢？”“您儿子的年龄我可能会考虑一下，但您本人就还是算了……”小巴蒂知道这样说可能有些违和感，可他就想逞一时的口舌之快——毕竟，用莉迪亚的身体向外人表达对真实的自己的“考虑”，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快乐。“用过的两只耳机都可以送您，但我的蕾丝缎带还有作用，一会儿我要回麻瓜世界赶通告，闪闪（Winky），能过来一下吗？”话音未落，家养小精灵闪闪便幻影移形到他们身旁，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老巴蒂，那条蒙着她眼睛的缎带已经成为了环绕在一只尖耳朵上的蝴蝶结视频，让她看起来一眼便能识别出真实性别。“算了，还挺可爱的。如果你喜欢，这条也送给你好了。”小巴蒂又解下了左手的蕾丝缎带，手法轻柔地系上了缎带。好吧，他多希望那个承受这份为数不多的脆弱柔情的对象是他喜欢的莉迪亚。这是个有趣的小戏法，闪闪和小巴蒂·克劳奇之间的魔法纽带并没有被切断，只是被日阳剧团隐藏起来，当他给予闪闪饰品时，她便被克劳奇一族解雇了，但出于信任，依然服从着老巴蒂的指引。老巴蒂早就察觉到了端倪，为了维持自己尊严的体面，他解下那条麻瓜领带，勉为其难当作一件腰带解雇了闪闪，然后，便介绍着她的实用性，再顺理成章地将她推销给莉迪亚。入夜，噩梦降临，小巴蒂身为日阳剧团的成员，对摄魂怪有着超强的感知，他先所有人一步抵达战场。摄魂怪面前人人平等，他们为了保护那几个可怜的麻瓜，将他们圈在闭路电视旁，播放着不会感到枯燥的精神药剂（Drug），有了这些食用过量会导致“娱乐至死”的精神力量，麻瓜便不会受到摄魂怪的影响——这是星夜剧团最后的温柔。不过，小巴蒂成了破局者，领头的摄魂怪“汉斯”似乎对他有些意思，当他指出“魁地奇会场有一两岁的孩子”时，摄魂怪沉默了，或许，他们在等待一个新的契机……小巴蒂想起了莉迪亚的话语——星夜剧团拯救一切孩子，即便宣扬着“消灭吞噬一切巫师的邪恶灵魂”的口号，他们是不可能对任何孩子痛下杀手的。“我本以为，食死徒会先一步动手，没想到，还是摄魂怪更胜一筹。”小天狼星闻讯而来，只看到他们远去的身影。“让你失望了，食死徒先生（Ms.Death Eater）。”小巴蒂微笑着学着莉迪亚的语气，他已经有些上道了，他的眉尾上挑，“虽然我更希望来的是丑陋吞噬者（Ugly Eater）。”“你是莉迪亚的现任男朋友吧？”小天狼星放低音量，“我不关心你的国籍与出身，更不关心你的实际长相，如果知道了你的相貌，我一定会去做个比较的，麻瓜世界很好，你会守护好她的，不然，我作为堂哥，绝对会把你的裤衩扒下来挂在杆子上做旗帜的。”“这听起来有点糟糕，好像我同时和莉迪亚和他的哥哥在交往一样。”小天狼星的表情无比精彩，像是吃了个发毛的茄子一样，他知道发生关系是谁的自由，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家伙。小巴蒂意识到自己该喝复方汤剂了，他熬制出的复方汤剂呈玫红色，味道有些像是以她的艺名命名的那款烈酒，但他能承受这种烈度，也不会因酒精而麻痹大脑尽情放纵，他补喝了几次，效果显著，没有任何人看出他的破绽。‘我喜欢能在最危急的时刻依然能保持理性冷静头脑的人。’她微笑莹莹的样子铭刻在他的心间。“能告诉我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小天狼星的声音颤抖着，即使知道自己彻头彻尾地输了，他依然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猩红百合花（Bloody Lily）。”他缓缓说着那两个词汇，接着便幻影移形离开。一语双关，小天狼星注意的是那道酒，而小巴蒂关注的是艺名背后的人。而真正的赢家（本路线），自始至终关注的是她那无人知晓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