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138 斯内普If线：灵魂互换（四） ...

斯内普在这个魔法被隐藏的世界就像一个无所依靠的幽灵，但他却有着人类的实体——或许他成为了类似于霍格沃茨皮皮鬼一样的独立生物？此时，他正对着伪装成仓鼠的小巴蒂不断使用着摄神取念，努力从他杏仁核一样大的脑子里读出些言外之意，但詹姆的车技烂透了，让这只可怜的仓鼠不断干呕着，他的眼里转着圆圈，精神涣散。大黑狗布莱基趁乱钻进了后备箱里，他撅着屁股双爪扒拉着引擎盖，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三人的背影。不知开了多久，哈利摇下车窗，和左侧书报亭第三次相见的卖报老头挥手打招呼。“莉迪亚姐姐，我们该如何拯救世界呢？要一直在这儿兜圈子寻找进入异世界的大门吗？”面对未来的儿子的同分异构体，詹姆感到有些无可奈何，他都能想象到自己落魄的惨样，记得和莉莉结婚前，他们举行了见家人仪式，詹姆的父母对莉莉很热情，而莉莉的家人态度有些莽然。当时，詹姆被弗农嘲笑没稳定工作的乡巴佬，他也看不上那些费劲的麻瓜汽车，更不用说驾驶心得了。詹姆努力询问追溯着莉迪亚的记忆，发现她只是耍小聪明考了个驾驶执照，实际并没有做过任何练习。但詹姆是勇敢的格兰芬多，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一股作气莽上去，惹了祸还能用莉迪亚体内的魔法进行兜底修补。即便如此，面对儿子的质问，詹姆还是心虚得不行，他手中的方向盘颤抖了一下，差点驶向通了电的喷泉池里。“她的车技烂透了，拯救世界是一件玄妙的事情。”斯内普透过后视镜与哈利对视，他努力编造着合适的借口时，发现仓鼠小巴蒂半死不活地动了几下嘴，他放缓语速，眼睛紧紧盯着仓鼠的口型，最终说出了一句不像是自己这个岁数能说出的话，“或许，我们需要更多新朋友的帮忙？”斯内普一字一句地读着小巴蒂的口型，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一直盯着一只仓鼠的嘴巴，看他那口打了缺口的黄牙。要论斯内普与小巴蒂的共性，那多到展开论述能论个三天三夜——都是被邀请进入食死徒俱乐部的栋梁之才，都从原来的世界中脱离出来，能在莉迪亚的身旁相遇都在某种程度上背叛了伏地魔。并且，他失败得像一条落水狗一样。话说出口，斯内普自己都不觉得哈利能够相信，他伶牙俐齿地在背后说自己坏话的场景立刻浮现在他的面前。“拯救世界这种听上去荒诞又离谱的事情，最适合打发时间了，我必须得叫上我的好兄弟罗恩！”熟悉的名字，小巴蒂扮演的穆迪指导过他们，斯内普这一老碎嘴更不用提了，只是十八岁的詹姆对于一切都很陌生，他自然地摇下车窗，将莉迪亚的红色发丝撩至耳后：“好吧，别叫上他的家人们，那样会麻烦得多。”此时，罗恩正在通过互联网查找暑期作业的答案，虽然作业可以不写，但他的双胞胎哥哥表示，把作业借给心仪的女生抄可以增加约会成功的几率，他半信半疑地磨蹭着。“罗恩，快出来，给你看个好玩儿的！”钩直饵咸，罗恩的写作业计划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被他的好兄弟哈利叫了出去，至少他坚持过。依照麻瓜的心理学研究，人在说谎时会不自主地做出一些容易被看破的小动作，例如不断眨眼、揉鼻子、咬指甲或顺头发等等，此时的斯内普有点儿紧张，他虽然不会鼻子变长，但掌握的信息量基本为零，当“去国王十字车站”从他的嘴里说出后，他已经快要尴尬到想找个车载靠垫抱枕把自己的脸遮上的程度了。詹姆透过后视镜看出了斯内普的困窘，他立刻请他坐到副驾驶，而罗恩和哈利坐在乘客席。詹姆不断用胳膊肘似有若无地碰斯内普，好让他为自己指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在斯内普的不断努力下，他们开到了塌方的工程池前，二人面面相觑。“喂，逆行的车，给我站住！”有着一头浓密蓬乱的小狮子举着一面旗帜，脚下踩着轮滑鞋迅速蹬地追了上来，她展开双臂逼停了这辆车。——是赫敏·格兰杰，她的头发被风吹得竖起来，门牙缝隙里塞了几粒沙尘，斯内普并不想注意这些细枝末节，除非它太明显了！“要不，你载我一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赫敏很自然地打开车门，哈利还在犹豫是否该拒绝，罗恩便一屁股把他挤到最右侧，自己拱着屁股移到中间，拍了拍两下空余的位置，她迅速提起轮滑鞋，乖觉地在车厢内坐着。“你是钱包丢失了吧？”詹姆笑着打了个响指，说着自己的猜想。“我……格兰杰家的女儿不能这么冒失，我就是把钱包放在路边的台子上，系了下鞋带，它就不翼而飞了。”赫敏摊开手，满脸写着无奈，“各位，叫我赫敏就行。”在前往国王十字车站的旅途之中，赫敏讲述着自己与父母的矛盾，她只是觉得用轮滑赶路很酷，学学滑旱冰也不错，可一根筋的父母却坚持认为她对电视频道上的花样滑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支持她的兴趣，很快把她送到了花样滑冰培训中心。然而，赫敏是个好强而不愿服输的女儿，她经常摔得前仰后合，但实在没有兴趣或是天赋来支撑自己继续下去，又迫于面子不好意思向父母说出这件事情，仿佛那样自己在父母心里的“完美形象”就会变得很低。斯内普在这一点上很有心得，他无数次出于对格兰芬多的报复称呼她为“万事通小姐”，但就是这样的万事通也会有烦恼的时刻，而与父母不和的她需要一个靠谱的成年人来指点迷津。“格兰杰小姐，你应该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不如试着从阅览书本来入手看看，培养自己的兴趣点？”“叫我赫敏就行，这位大鼻子的先生。”赫敏善于抓住人的细节，这句话就像是曾经发出的箭矢重新回击扎在自己的脸上一样，斯内普品尝到了当时奚落她“用缩小咒对门牙美容”的恶果。“事实上，我的确是这么做的，但我身为精英中产阶级的父母认为这样做会太像是读死书的呆子（nerdy）了。”“噢，我光顾着自说自话了，哈利、罗恩，也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詹姆听着另一个世界的儿子快乐的成长生活，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而斯内普心里不断“咯噔”着，这个世界的麻烦三人组也很快结成了友谊，让他觉得一切都过于突兀——这也是莉迪亚计划中的一环吗？在国王十字车站后方的一块工地上，有一座泛着银白色粒子的墙，詹姆透过莉迪亚的记忆察觉到背后隐藏着魔力，他想让儿子见证一下自己帅气的样子，便毫不犹豫地驱车冲了过去——他的头脑便是这样简单，没有想象到可能面对的后果与危机，因为他信任自己的能力，一鼓作气、勇往直前。正值暑期，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在家中或是度假旅游，邓布利多也不在校长室里。莉莉露出有些难堪的表情，她依然紧紧攥着莉迪亚的手，担心刚才的那个随从显形让她的宝贝女儿支离破碎一样。“妈妈，你介意我使用不会被魔法部侦测到的黑魔法来寻找邓布利多校长吗？”莉莉的表情很复杂，她仰起头对着天空若有所思，之后松开她的手，柔声说道：“好，妈妈相信你。”莉迪亚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不断祈祷着，她在世界中检索着那道残缺的灵魂，像是被云朵遮盖的月光，柔和而悲情。确定目标后，她拉起莉莉的衣袖，在瞬间传送过去。戈德里克山谷，年迈的邓布利多在坟墓前献上两束花，坟墓上刻着名字——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和坎德拉·邓布利多。“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莉迪亚读着这意味深长的墓志铭，咬了咬手指甲。那一瞬间，莉迪亚思考了许多，星夜剧团所坚信的“星星上埋藏着的金子”，是不是这些“死去的人化作的星星”，那些深切真情的话语，是不是他们为重要的人保驾护航的牵引线？“妈妈，可以请您回避一下吗？我有些东西想要呈现给邓布利多校长，那是未来的他委任给我的任务，这很重要，关乎到这个世界的存续。”莉莉有些哽咽，她一遍遍抚摸着莉迪亚的发顶，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小莉迪，妈妈怎么舍得放手呢，你无论如何都要完成的任务，难道是回到过去来消灭自己的未来吗？”“哈？”看到莉莉这样深情的面容，莉迪亚整个人都呆滞错愕了起来，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莉莉眼中的泪水，“我……”这样的话，她准备好的那句‘邓布利多先生，您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在一栋黄房子里挨过一顿永生难忘的胖揍’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了。比起在暧昧的沉默里对峙，莉迪亚更倾向于直接挑起矛头，多年的演艺与演绎经历已经让她明白了最为重要的一点——利用自己“儿童”或“未成年”的身份道德绑架老者，是最快解决问题的方式。可是，莉莉是无辜的，莉迪亚不想将她欺骗得太深，她不会遗忘咒，最坏的情况是在她回到她的休息室时，莉莉带着对未来的期望走向生命的终点……在星夜璀璨的原野中，文森特·梵高与阿不思·邓布利多相对而坐，邓布利多拿着一纸已经泛黄的羊皮纸契约若有所思，一群野生小精灵簇拥在他们的身旁作为见证者。小精灵们用四重奏的方式将那句“邓布利多先生，您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在一栋黄房子里挨过一顿永生难忘的胖揍”唱了个遍。邓布利多抚着苍苍白发，一些细密的汗珠顺着额角跌落：“为什么我偏偏把这件事给忘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你终于愿意正视自己心底的情感了？你一生相信爱，却认为自己的爱被伤害得支离破碎、残破不堪。”“莉迪亚·怀特，是我视为女儿的亲近的人，她的姓氏以你的名字（阿不思=白）命名。我至今仍然无法理解，你为了大义将那份情感深埋于心，相信血浓于水的亲情可以与生活的压力抗衡，但在麻瓜眼中，寡淡的亲情只是一种累赘，唯有金币雨才能让一切恢复如初，我教会她赚钱的生存绝学，这样就算在巫师世界平庸到无法挽回，也能凭借一技之长安度余生。”一只尖耳朵的小精灵递上一只羽毛笔，说道：“阿不思·邓布利多，请正视你的记忆吧。”“我……”邓布利多依然在艰难思考着，“抱歉，请再给我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