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悄悄从搓衣板上站了起来,她不着痕迹地挪到胡桃身边,表明自己和她是同一个阵营。
解决矛盾的最好办法便是转嫁矛盾;没有矛盾, 那就创造一个新矛盾。
她用手指着钟离,同仇敌忾道:“钟离先生, 您怎么能藏私房钱呢?”
“胡堂主是多么大方的上司啊, 每次你去买那些个古董,都记在了往生堂账上, 可胡桃从来都没有过怨言,说给你结账就结账了。”
“纵观整个璃月, 哪里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上司?”
阮欣痛心疾首。
“你看看,你兄弟现在又把往生堂给拆了, 咱们不说恩将仇报吧,反正你这事儿可真不地道。”
扣锅, 这是最好的扣锅时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温迪也学着她的说话方式添油加醋, “钟离先生啊, 藏私房钱这事儿是你的不对, 我估摸着若陀先生要是不开口,关于往生堂的重建, 你就打算一鳞不拔了吧。”
若陀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子。
现场没有人再在意阮欣的责任,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钟离身上, 毕竟比起阮欣的受难, 堂里唯一贫困户的富贵更让人接受不了。
两袖清风的温迪想要薅他的龙鳞,阮欣只想把黑锅扣他头上,两人皆来者不善。
钟离手指动了动, 油然而生一尾巴拍死他们的想法。
阮欣有恃无恐。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怪就怪他太讲理。
钟离闭了闭眼,淡声道:“自己去拿。”
胡桃精神一震,顿时腿不瘸了,手不痛了,脖子也转得动了。
“这位……”
“若陀,叫他若陀大哥就好。”
阮欣赶紧凑了上去,“胡桃,快,若陀带路,咱们去把他的藏宝地挖了!”
“温迪,芙宁娜,你们也来,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