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其他中国学生怎么适应霍格沃兹的食堂的,我反正一年级第一学期就吃腻了,那个寒假我给我知道的几个修真学院都发了申请,结果拒绝我的理由都很统一:道心不纯,道基不稳。
我也不明白我怎么就道心不纯了,就因为调查问卷上我填了不能接受辟谷?
反正怎么说都是那四个字呗:《来都来了》。
凑合着吃吧,还能退学咋的,数理化我是打死不想学了,斯内普一天扣我五十分我也得死乞白赖地待在霍格沃兹。
这会在走廊上晃悠的学生并不多,我也不必很端着马尔福那傲慢嚣张的姿态,跟孔雀开屏似的。
不远处走来一个身影,蜷曲的浅色长发,胡萝卜耳饰,戴着副圆圆的怪眼镜,怀里抱着唱唱反调蹦蹦跳跳地走着,这不是卢娜是谁?!
这还是我变成马尔福之后第一次见到她,她好像长矮了?哦不对,是我长高了。
莫名的我有些紧张又有点期待,这个奇怪的女孩总是能识破我的各种伪装,她甚至能认出去年万圣节的我。这一回呢,她能认出我吗?
我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做作起来,尽力地装作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德拉科马尔福本人。如果卢娜认出我,我要不要和她相认?如果她没认出我,那我是不是该感到失落?
近了,近了!我甚至不敢稍微低头去迎上她打量的目光,斯内普点名叫我回答问题的时候我都没这么紧张。
女孩与我几乎是擦肩而过,她并没有认出我。
一股不可名状的巨大的失望包裹住了我,卢娜是让我觉得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都很合理的女孩,如果她都不能认出我,那还有谁能知道这有个与身体不匹配的灵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