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宸笑着点点头:“姜姑娘客气了。”
沈观砚却是蹙了蹙眉,这女人看自己和白卿宸的眼光,怎么跟饿了三天的狼似的。
按理来说,若是为白卿宸,那么之前就该是这眼光啊,若是为自己,就该仅仅盯着自己看啊,但现在却是轮番打量着白卿宸和自己,到底是何意?
沈观砚正在这疑惑中纠结不休,二胡声却已然响起,不多时,婉转喧啾响起,花咽清露,娇莺初啼……
“阅尽古今侠女,肝肠谁得如他?儿家郎罢太心多,金屋何须重锁。休说余桃往事,怜卿勇过庞娥。千呼万唤出来么?君曰期期不可。”
一曲唱罢,四下皆静。
沈观砚捂了唇,有些讶异。这曲不是宋观察为林嗣环和他的侍僮邓猷所作的《西江月》么?
这女子倒是好心机,一边赞了白卿宸勇武,一边又颂了自己与白卿宸的深厚情谊,更暗点出了自己才是上位者,连着自己一道谢了。
白卿宸在脑海中寻思好了要剽哪首诗,才道:“寒敲白玉声偏婉,暖逼黄莺语自娇。能听得姜姑娘这一曲《西江月》,白某倒真是有福了。”
沈观砚猛地看向白卿宸,满眼错愕:“你知道这首《西江月》?”
白卿宸歪歪头,看回去:“听格律就知道是《西江月》的词牌了啊。”
沈观砚默默转头,我就说这连断袖都不知道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开窍了。
白卿宸认真体会了一下这词的意思,有些疑惑:“这词自是极好的,不过姜姑娘总拿女子来做比,虽是赞在下勇武,却是有些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