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猜中了这开头,却没有猜中这结尾。
沈观砚将刺出的一刀收回,摆出刺前的造型,又刺了一次。接着,收回,再刺。然后,就停了手。
沈观砚将军刺塞到有些呆呆的白卿宸手中,开口:“我已演示了三遍,你现在把我刚才那个动作重复一遍。”
白卿宸抽抽嘴角:“这就完了?军刺的招式就只有这一个?”
沈观砚不解:“当然不是,我这不是在一个一个教你么?只有学会了前面的,后面的才能继续学。”
白卿宸郁卒了,感情这学武功和学课间操是一个流程,老师教一遍,学生学动作,学好了再继续下一个动作。
他拿着军刺将沈观砚之前回收,刺出的动作演示了一遍。
沈观砚开口:“卿宸,你握刀的动作不对,回收时脚摆的位置也不对,刺出时的路线和使力方法也有问题。”
白卿宸歪歪头,有些怀疑:“我们这真的是在学上乘的武功么?”
沈观砚似乎明白白卿宸在想什么了,微微一笑道:“我何时告诉过你这是上乘武功,人能做到的动作也就那几个,武器能够发挥出最大杀伤力的攻击方式也不过就那几种。万变不离其宗,你用什么来区分什么是上乘还是下乘?”
白卿宸默然无语,原来那些无比拉风的招式本质都是在原地先舞上半天再下手么?
沈观砚继续说道:“对方护不到的地方,就是你所要攻击之处,对方所袭之处,就是你所要护住之所。所谓招式,就是如何通过正确的动作,将速度,力量,发挥到极致。”
白卿宸叹了口气,拍拍沈观砚的肩,作苦大仇深状:“你知道么,你毁了一个男人的武侠梦。”
沈观砚的唇角翘起,眼睛微眯:“所以,长梦不醒的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