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苏惊讶的是，戴维斯的电脑里竟然有完整的关于人鱼的资料，那些内容和赫尔墨涅的记录方式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还有实验日志里没有记载的部分。

甲板上传来讨论声：“货舱里好像有动静。”

“走，去看看！”

水手们打开货舱，只见木箱上摆着喝到一半的果汁，地上残留着面包渣，而身后传来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渡气的效果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呼吸快要用尽之前他们会寻找新的船只，就这样依次轮换，终于赶在大选当天回到了帝国。

-

繁育中心即将解体，项目被上层废除，失去资金支持，这些人鱼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尤娜和凯斯博欢快地交谈着，他们忽然发现有个老朋友回来了。

棕黑色的长发从水中冒出，长发下是叫任何人鱼都自惭形秽的绝色容颜。

“然然，你不是被领养了吗？”

“哦！尤娜你还不知道，它的饲养员是陈博士，陈博士出事了......”

两只人鱼看向商知然的眼神从惊讶转变为怜惜。

这只美丽的人鱼还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被饲养员抛弃的人鱼以后只能一辈子待在繁育中心当珍珠培养皿，日复一日的催泪会耗尽它的精力，加速它的衰老。

商知然没空管他们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光是猜他也能猜得出来，无非是被驯化后的宠物思想。

那两只人鱼还在可怜同伴的遭遇呢，接着他们就看到那位可怜的同伴从水里起身，充满肌肉的臂膀一拳打碎了水池的玻璃。

商知然抻抻胳膊，回头看向那两条目瞪口呆的人鱼：“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