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荣光焕发,慷慨激昂地准备好第一个时间给他们还有的荣光。

玻璃栈道的家属们却和他们完全不一样,栈道内几乎被紧张和祈祷包围,好多人紧张得手都抖,有的则一直在转圈圈,“求求了,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一个个望着天空,画着十字架,或是双手合十,还有的眼眶里都是泪水。

通知今天回来,可等待的一分分钟里煎熬极了,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有意外……

除了提前送回来的重症战士,他们都只能在光脑内查询到心爱的人是生是死,是否在回来的名单里。

受没受伤,多重的伤,全都不知道,心始终被提着。

当然,他们算幸运的,家人还能够回来,还有第一时间拥抱他们回家的资格。

不像那些受到死亡通知,自此天人永隔的同军家属。

死亡一直伴随着每一场战事,每一个战士。安云目光灼灼地注视天空,哥哥,你怎么样了?想到他满身的伤痕,担忧得绷紧身子,望着天空的眼恨不得看见千里之外,越过云层。

不知道过去多久,安云身边不远处,新妇怀里抱着的刚刚一岁的小娃娃突然嘿嘿地笑起来,小手乱舞,笑得可爱极了,“爸爸,爸爸。”

伴随着清甜的牙牙学语,所有人都绽开笑容,聚到玻璃前。

密密麻麻的黑点从上而下,逐渐放大,带着杀伐之气,壮阔降临,一艘艘军舰戴着荣耀的伤痕,稳稳停泊,门缓缓打开。

“是我的丈夫,那是我的丈夫!”兴奋又思念的欢声。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母亲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儿,擦掉心疼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