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看着钱,眼睛不由得就亮了,从厚度来看,这些钱,不会少于一千块。
本来,对于远桥村的几个苹果种植户来说,这不算什么,以三角一斤计算,不就是三千多斤苹果吗?还不足一农用车。
可是此时能在这里打牌的人,都不是种苹果的料,他们都是在等着天上掉陷饼。
只有刘启怀家里种着苹果,但是,一年下来,都被他输得精光,没输完的钱,都用来零散八碎找小姑娘了,哪里会一次性拿得出上千块钱来。
他二大爷的眼睛也直了,看着钱,就差闭不上,尴尬地一笑,说道:“启怀呀,人家是你的亲戚,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呢,我今天就帮你爹好好的教训一下你。”
说着,还不等别人反应过来,一个耳光就扇到了刘启怀的脸上。虽然不重,但是,打人专打脸、骂人专揭短是一种侮辱。
刘启怀没有想到,二大爷这么快就变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又不敢还手,毕竟,这个人是他的长辈。
虽然在牌桌上一样杀得眼红,但是,该有的尊重是要有的,不然,很难在村子里混得下去。
其他人也怔住了,没有想到,二大爷真的动手,好歹也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就为了这点钱,不太仗义吧?
反而是郑八斤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零钱,抽了一张两块的,递到了他二大爷手里。
还真给钱?
虽然少,但在这个时代,一天的工钱也就一两块。而他们几个老头,和几个无业之人,打金花都是一块钱的转转底,一天下来,手气不好可以输上十块钱,运气好,可以赢一二十。
老头们动心了,这可是真的有钱人呀,而且,还很豪爽,根本就不像有些人,拿着一包特画烟二块五一包,见人就说看烟要看丝,像这种,黄生生的,闻起来很香。但是,又不发给别人抽,纯属显摆气人。
几个老者按上去,就给刘启怀一顿,全是以长辈的名义出手,直打得他张牙舞爪地叫。
郑八斤在一边,大笑着,突然跳上车,骑着扬长而去,留下一片叫声。
等一干人回过神来,郑八斤已经走了,这钱哪是这么好赚的?
刘启怀气得直跺脚,向着身后追了几步,要去报警的样子,但是,回过神来,人家根本就没有动手,自己这是被鬼打去了,找不到申冤的地方不是。
几个老者也气得暴跳如雷,记住了郑八斤这个名字,将来,有机会一定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