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血,一半是刚才那小子打破的头血,一半是撞到了墙上的鼻血。最重要的是,背上被门撞过的地方,现在还痛得要命,像是骨头都要断裂了一般。
对了,那小子是谁?真他妈的不长眼,怎么不见了,老子抓到你,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对了,你们怎么会站在门口?大半夜的!怎么脸上全是血?”郑八斤看了一眼已经逃走的那人,心里稍定,装着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一脸无辜地问道。
“妈的,出来走走不行吗?”温泰恨得牙根发痒,但是,一生气,扯到背上的骨头,痛得差点坐下去。
但是,他不是一般人,怎么能在一个小辈面前示弱,只在心里暗道:一脸是血?你就没个逼数吗?
“来来来,赶紧去医院看看,千万不要伤到鼻骨,如果这鼻子就这么塌下去,实在是有损形象。”胡海像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假装不明所以,关心的是对方的身体,还拿出一张纸来给对方塞住,以防继续流血不止。
温泰接过了纸,摸了一下鼻子,痛得直呲牙。
看来,今晚的任务是完不成了,都成了这样,身上的伤要紧,得赶紧去医院看看,如果真如湖海所说,以后还如何混下去,坐上台子讲话是不是得戴个鼻具?那成什么样子?
狠狠瞪了一眼郑八斤,心想,老子和你没完,慢慢再收拾你。
胡海已经架起了他,说一定要去医院。
郑八斤呆立当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想笑,突然又有些担心,刚才那小子不知逃了没有?
与此同时,一条人影就在济川大酒店不远处的树荫下,等到了那名逃出来的后生。
“妈的,怎么是个带枪的?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再出多少钱,我都不干这事。”那人名叫严进,指着面前的胡忠,竭斯底理地说。
“少废话,你打的那人,是警察局局长,赶紧拿着钱,有多远跑多远,永远不要回来,不然,你小子会死得更惨。”胡忠没有解释,而是把一匝钞镖塞到了他的手里,“这是五千,多给你三千,还不快走?”
“哼,老子被你害惨了!”那人说着,拿起了钱,转身就跑得无影无踪。
“哼!”胡忠冷哼了一声,远远看着正被扶了下来的温泰,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下手这么重,不是说好了,打一棍子就跑,把他引开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