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快要憋不住之时，终于浮出水面，已经看不见溜。江面上也不见小雪的踪影。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不会水，全身没于水中，排开水的重力，都会大于自身的重力，死人也会浮出水面。

当然，如果是活人，由于求身本能，只想把头奋力往上伸，浮力就会减小，接着下沉，浸没之后，再度上升，将头伸出水面，沧一口水之后，再下沉，再上升，再呛水。如此几个回合，直到沧晕为止，再到肺部吸满水……

郑八斤这样想着，奋力往下游而去。

转眼就经过几十公里，依然没有小雪的踪影。

这时，水流越来越急，他知道是到了乱石仓，就算是自己，如果不起来，也难逃被撞死的厄运。

他发现自己的体力，也在被快速消耗，难以再支撑多长时间，不得不放弃在水里搜寻的机会，他斜着往右而划，终于在快要进入乱石仓的时候，找到机会，游到岸边，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便使出全身力气，爬了上去。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注意江水动静。

果然，这里离乱石仓不过百米，再过几十米，除了看不见的乱石，就是被石头顶起的水，形成一个一个水柱。

再往下，就是一段落差很高形成的湍流，但凡是人，或者任何生物，经过这样的强烈冲撞，都不会有生还的可能，唯一寄希望的就是，现在的小雪，并没有冲下来，而是在落水之后，像当初不会水的霍元甲一样，抱着个石头往岸边走，再抓住一根救命的东西爬上岸。

但是，他马上就推翻不切实际的幻想，当初那是在静水里，这是江水，水急不可能停。别说是小雪娇小的身体，就算是几百斤重的石头，也要被冲走。

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

郑八斤开始放弃等待奇迹出现，决定先上岸，沿江下去，找寻她的尸体，也算是尽天命。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两边都是悬崖，凭人力根本不可能爬上去，除非再跳下江水往下游，找到合适的滩口。

但是，这样做，无疑是下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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