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的手是有疤痕的，触碰牧颜的手，是有粗糙感和冰凉感，牧颜扯了扯嘴角笑，“开什么玩笑，那话哪里是能够影响到人的。我就是被他这一狐假虎威给气得有点懵逼没反应过来。”

可是当他看到代玉的眼里是笃定，那眼神还是使他的心有一瞬接一瞬的刺痛，像是经久心里一直害怕的事被戳到，如同被小针一点一点刺点。

他之前一直躲避顾玖席没有同意在一起的事，被人说开真的是够难受的。

顾玖席靠近，脸对着他的脸凑近，不信任开口，“真的？”

牧颜，“那是当然，我要是怕这个那还和你在一起干什么，这不是自相矛盾，找罪受就是发癫。”

顾玖席才不信，他的眼睛似有若无躲躲闪闪的往其他处瞄，没有选择揭穿他，手收回去，站起身，眼睛含笑，“行，我信你。咱不说了，先去洗澡吧，我都臭烘烘的，跟臭鸡蛋似的。”

挖鸡枞菌的时候，灰土多到鞋子都是，他就受不了擦拭了几下，身子还往山坡滚了一圈，虽然拍掉了一些，可是他还是感觉身子没一处是干净的，只觉身子都是粘腻泥土。

小朋友的眉稍都是舒展开来，眼神是染上戏谑的笑意，那眼神看得牧颜眼皮朝着灰水泥铺就的天花板翻高。

小朋友是想使唤他帮他洗澡。

牧颜无语，“你特么是想我给你洗澡？”

顾玖席秒开始戏精上身，小狗委屈，手还摸了那包扎有白色纱布的头不只，还特地把结实手臂的几道狭长红划痕心机明晃晃展示：“牧哥不帮我洗，是想要我自己去洗吗？也不是不可以的，就是怕我不小心洗澡洗着水弄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