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照常看书,一双手把他的页数合上。
傅鹤眼睫轻颤。
贺京关坐到他旁边道“想不想出去玩?冲浪?潜水?”
这话每天贺京关都会不厌其烦地重复好多遍,但无一例外。
得到的都是摇晃的脑尖。
傅鹤的精气神像是被抽掉了,被那天那场催眠一起抽走了。
贺京关又道“吴中济最近在北城选拔角色,想不想回去,去试镜,当然,试镜只是走个过场,就像玩一样,该是你的只会是你的。”
傅鹤突然看向他。
贺京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柔和些,但没多会儿,傅鹤又垂下了眼。
傅鹤变成了以前贺京关希望他变成的样子,乖巧,听话,不闹着出门见人,安静地陪在自己身边。
也不喧嚣着实现他的演员梦。
只是,贺京关又不乐意了。
傅鹤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安静地扮演起了他的收藏品。
贺京关还是把他带走了,上了飞机的那刻,傅鹤紧紧缩在贺京关怀里,闭着眼。
再次感受到汹涌的人流,傅鹤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贺京关没把他带去酒店,这里算是他生长的地盘,贺家在整个北城都赫赫有名。
他的房产之于之前的南城地界,只会多不会少。
他现在工作的中心逐渐转到北城这里,南城那边傅鹤牵挂的人太多,牵挂也就意味着不能剥离。
下了车,贺京关手里拿着件外套“穿好。”
贺京关身形欣长,宽肩窄腰,西装熨帖不染,任何一个看到都忍不住要道一声禁欲系大佬的打扮,此时正弯着腰给另个人拉上衣摆。
北城这边天气冷得要比南城快,到了夜里,没有外套裹挟,还是会感到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