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却不买账,打掉了他伸出去的手。
“医生说我重度,已经到了出现幻觉地步了,那段时间,我被迫服用各种药物,精神接近崩溃,却每次在闭上眼后,都能梦到你最后被带走的画面。”
贺京关从来不肯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他知道他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但因为他的固执己见,傅鹤错过了最佳调理时间。
傅鹤不愿去回忆那段时间是怎么撑过来的,不揭开就可以任由它错下去,就像是卡顿的机器,虽然运用慢但它却是好的,还是可以使用的,一旦想起来修,就要把零件全部拆开。
傅鹤闭眼,复又睁开:“我以前最不屑于用酒和烟来麻痹神经,但后来我又成为了这一类人。你现在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我戒掉,贺京关,你觉得,可能吗?”
贺京关嘴唇张合,说不出话,说什么都太过刻意,他静默了半晌,才似从喉咙深处发出僵硬的声响:“我会尽我所能,好好弥补你。”
傅鹤冷笑,眼睛透过他,怅然道:“我接受你的弥补。”
贺京关眸子瞬间布满希冀,却听到他接下来刀子般直戳心脏的话:“而你最大的弥补就是离我远一点。”
第121章
贺京关走了,夜色里,暖黄的灯光照在他宽阔的脊背上,不像以往坚挺那么坚挺。
他明白,傅鹤在转移话题,他在维护那个他看见就很激动的男人。
他对那个外国佬有印象。
刘垚看见自家老板浑身戾气回来,雕塑般轮廓分明的脸青一块紫一块,丝毫不亚于世界名画被糟蹋。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又看。
“也给你开两下?”贺京关脸臭,声音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