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把身上还剩的唯一一块压缩饼干掰开,混着水,渡进傅鹤嘴里。
傅鹤小口吃着,空余里,他问:“我昏了多长时间?”
贺京关背着他走了很长的路,山里的路况复杂,除了食物和水他什么都没拿,他摇头。
傅鹤这才仔细看他,贺京关的衣服还是衬衫,只是袖口处被撕裂,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衬衫上面布满杂草和泥土,向来轮廓分明矜贵的脸上此时像个山野村夫。
突然,他想到什么,挣扎着要起身,牵扯着腿边的伤口。
贺京关“别动。”
“机器呢?!”
贺京关从西装外套兜着的里面拿出相机,“在这。”
“你就是为它来的,我怎么能扔了。”
傅鹤的腿被几根树枝绑缚着,上面缠绕着白色纱布,大概就是贺京关消失的袖口了。
好在雨不下了,天气干爽。
贺京关把他背起来,道:“饿了跟我说。”
他们走了一个下午,在此之前贺京关不知道背着他走了多少路,晚上,他生了处火。
下了雨的天,昼夜温差大,傅鹤苍白着脸,身上裹着贺京关的外套,贺京关给他掰了块饼干,“吃下去。”
傅鹤摇头。
贺京关没强迫他,知道他可能没食欲,把食物放了起来。
早上傅鹤是被清冽的甘水呁吸醒的,他敛眉,想推搡,无奈力气太微弱,贺京关发现及时,把他放下,递给他昨天没吃的饼干,“醒了,水喝了,把这个吃了,今天大概能出去,到路边等车。”
他坦然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让傅鹤找不到发作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