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嗯了一声。
金献化往刚才陈家俊他们下车的车子里瞅,只能看到后脑勺,“算了,你俩聊着吧,我就先回去了,还有,贺京关这事儿别跟着掺和了。”
传时泽坐在车座后面,一只手椅在车窗,傅鹤敲了敲车门,他开了门。
“学长。”
上次见面是傅鹤住院时,现在传时泽变化也不大,只是眉眼间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
“看到人了。”传时泽声音温润,带着点莫名的安抚。
傅鹤今天被灌输太多东西,自己可能都没觉察情绪的低落,和他见面之后,才感觉原来他是有点影响的。
他掏出一根烟,问道:“可以吗。”
传时泽将车窗打开,“嗯。”
“他情况,”传时泽问:“身体怎么样?”
“不太好。”
传时泽歪头看着他,傅鹤细长的手指夹着根滤嘴,烟雾绕过他鼻尖,喉结微微滚动,带过眼垂与鼻尖中间若隐若现的痣。
“你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傅鹤看向外面,每个人看似都尊重他的决定,每个人都知晓他们的过往,于是他们都站在一旁,举起属于旁观者的火把,哪一方弱势就替哪一方加一把柴火。
只是他最开始是没有柴火的,只有木头有什么用,所以贺京关即便在这个地步也还是有着旁观者的…恻隐的。
傅鹤眼眸晦暗,“我也有病。”
传时泽道:“小鹤,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贺京关对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
贺京关歪在床榻处,衬衫将斜未落挂在领口处,直翘的睫眼沉在饭盒里,看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