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把这座寺庙简短的历史叙述了个大概,陆曜山听着不禁五味杂陈,除了生活条件简陋,这庙里的六个人和尚看上去也像历经坎坷,似乎是上天将一群不幸的人聚集到了一起,让他们得以抱团取暖。
陆曜山想了想又问:“这么说昔陶是五年前来到这儿的?”
从意说:“差不多,不过大师兄最初只是路过,后来寺里出了事他就留下来了。”
“什么事?”
“大火。”
陆曜山吃了一惊,听见从意解释道:“寺庙刚准备建的时候,就起了一场大火,灭了一晚上才结束,把什么都烧干净了。”
他脸上的表情难以忘怀,像是又目睹了那滔天的红光。
“归陶师兄为了救人,被烧坏了腺体。”
从意难过地说:“你大概也发现了吧,大师兄没什么信息素。”
听到这里,陆曜山有些沉默,他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了想问:“那他脖子后面那朵莲花……”
“是师父刺的,大师兄做完手术之后,觉得落了道疤不好看,师父说莲有佛性,于是就给师兄刺了一朵莲花,希望归陶师兄能受到庇佑清净无碍。”
从意认真解释着,却不知陆曜山听了心中犹豫,那道疤分明是早就留下的,老和尚大概是为了替盛昔陶隐瞒他腺体的问题,才借口说是火灾造成的。
此刻,想起那朵描摹得灵动如生的红莲,恰似一团炽热的火焰,映衬在盛昔陶白皙的皮肤上,陆曜山觉得脑中的那些念头,不可遏制地离佛性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