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住寺里的那天晚上,听了盛昔陶诵经之后,陆曜山几乎每晚睡前都要过来听他诵经,纵使前几天两人闹矛盾,他也要站着门外默默听完再走。
不知为何,盛昔陶的木鱼声叫人很安心。
被直勾勾的目光瞧着,盛昔陶别开视线,把摊在佛案上的《金刚经》合上,说:“念完了,我去睡了。”
谁知刚要起身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袖子,陆曜山的侧脸被外面的月色照亮,他没头没尾地问:“你明天中午回来吃饭吗?”
盛昔陶试图抽回袖子:“怎么了?”
陆曜山小心地问道:“我可以去接你下班吗?”
“……”
盛昔陶一听下意识露出防备的表情。
“你别误会,我只是……”陆曜山的声音低了下去,“想见你。”
如果不是月光足够明亮,盛昔陶差点就以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陆曜山而是另一个人。
不过接下的一句话,又令他从迷茫和惊讶中脱离了出来,他心中的那个陆曜山又回来了,拽住他的衣袖一字一句道:“我的易感期到了。”
一般来说,alpha每隔两三个月都会面临易感期,期间最好有适配的omega进行信息素安抚,当然也可以使用抑制类药物进行治疗,每次的时间从几个小时到两三天不等,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陆曜山的易感期却极为不稳定,不要说时间混乱,要命的是,他有时连续几个月都会在易感期内。
陆曜山摸着口袋里随身携带抑制贴,有些局促对盛昔陶说:“我不妨碍你工作,就只是待在你身边,一两个时辰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