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穿过树枝,投下一片破碎摇晃的影子。
陆曜山半张脸露在光线中,不自然地瞥向盛昔陶。
盛昔陶除了开头那一愣,这会儿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像是对他的行为甚不在意。
这就令人莫名吃味。
陆曜山不由开口。
“你……”
“你……”
谁知盛昔陶也同时张开了嘴,两人齐齐顿住。
陆曜山轻咳一声:“你先说。”
盛昔陶听了,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几圈,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话,陆曜山明显怔了一下。
他飞快地搜索回忆,面色紧张地问:“……昨天我怎么了?”
“你喝醉了。”
盛昔陶纳闷地注视着他:“你一瓶倒怎么不早说?”
“……”
经他这么一提醒,陆曜山终于想起了什么。
昨晚接盛昔陶下班的时候,两人在路边吃了烧烤,然后老板送了一瓶啤酒……
对了,就是因为这个老板,他非常灵敏的耳朵听到老板在给盛昔陶介绍对象,当即心里冒鬼火,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酒。
但他只记得自己喝了两口,怎么就一瓶倒了?
想到这里,陆曜山慌张起来:我靠,我醉了?那醉了之后呢?
那厢,盛昔陶见他此刻一脸纠结,很明显,他失去了那片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