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的,残留在空气中的那一星半点儿的晚山茶迟迟不肯散去,像枚钩子似的,勾着盛昔陶的腺体微微发痒。
信息素的主人却面带无辜地说:“别看我,我能收的都收起来了。”
陆曜山瞧着理直气壮:“我病了,你不能对一个病人太苛刻。”
盛昔陶见他这般,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觉得陆曜山是变了,但又好像没变,膈应人的程度依旧遥遥领先。
陆曜山见他沉默地转身走进电梯,紧随其后地问:“你要去哪儿?”
拍卖会刚持续一个多小时,这会儿都还没有结束。
盛昔陶不置可否,摁着电梯说:“别跟着我。”
他看上去有些着急,似乎是要赶去某个地方。
陆曜山当然不会听他的话,一起挤进了电梯。
自从那天他喝醉之后,盛昔陶就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打电话发短信迟迟不回就算了,好不容易在寺里遇上了,居然借口说他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两人最好保持一定距离。
陆曜山听了这话心里饶是不舒服,怎料今天又遇上他与何逸一起出席,这下更是吃味。
于是在看着盛昔陶心事重重地抱着佛像出了酒店,招来一辆计程车离开后,他也跟着上了后面一辆车。
他本能地不想让盛昔陶离开自己的视线半分。
然而随着前方的道路越来越熟悉,直到计程车停下,陆曜山赫然发现盛昔陶匆忙赶去的地方竟然是乐水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