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再次愣住了:“……”
他想说些什么,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似的,只能看着盛昔陶泛红的脸颊,沉默下去。
盛昔陶见状,故意使坏一样追问道:“被我说中了?”
他举起杯子在陆曜山面前晃了晃:“真的假的?”
这时,陆曜山深吸了口气,突然捏住他的手腕,说:“我想见你。”
“我是想见你,才回的国。”
这话一落,盛昔陶顿住了,他是真的醉了,直言问道:“见我做什么?”
他笔直地坐在那里,一下一下捏着啤酒罐,目光涣散,像是在对着陆曜山问,又像是对着空气发问。
“我又不喜欢你,见我做什么?”
陆曜山:“……”
像是一块大石猛然投入平静的水面,哗啦一声沉了下去。
陆曜山的心凉了凉,这些天刚萌生的那一丝所谓情愫,仿佛在盛昔陶的这一句话后被迅速掐灭。
沮丧的同时,祸不单行,只听“砰”地一声,陆曜山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冰冷的液体一下渗进裤子里,风一吹拔凉拔凉的。
陆曜山登时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擦拭,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当场就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盛昔陶笑了两声,坐在椅子上给他递纸巾,笑完之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目光深深的。
陆曜山擦到一半突然抬起头,他似乎听到盛昔陶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
只见盛昔陶醉得脖子都烧红了,“我说——”他舌头不听使唤,有些大声,“我不恨你!”
“我不恨你了。”
“很早就不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