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吃吧。”
盛昔陶推了推醋碟,余光里瞧见对面的归海看了过来,却下意识别开视线。
刚刚两人去寮房换衣服的时候,出来便在走廊上听见从意房里传来陆曜山的声音。
前半句没怎么听清,只听到后面那半句——你大师兄二十七了都很可爱!
归海十年如一日面瘫的脸上破天荒有了一丝波澜。
而盛昔陶站在原地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地上有个洞好让自己钻进去。
吃过饭,小和尚们照例留下来收拾桌子,陆曜山则趁空回屋洗了个澡。
等他穿好衣服完出来想找盛昔陶聊一下从意的事时,发现隔壁空无一人。
本以为他是在大殿诵经,谁曾想蒲团上只有归海跪在那里。
归海瞅陆曜山在殿前殿后左右转了两圈,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抬头问道:“陆施主,你丢东西了?”
“我找盛昔陶,怎么不见他人?”
归海听罢立刻指了指大门:“大师兄吃完饭就出去了。”
“……”
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山间起了雾气,阴云笼罩之下变得神秘而诡谲。
盛昔陶刚从小路拐出来,便瞧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短袖大裤衩的人影正朝这边跑过来。
倒是不用自信辨认,凭借这个一米九多的身高,除了陆曜山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