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很快,陆曜山便见窗帘重新拉了开来,盛昔陶从屋里走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刻意,他别开目光不与陆曜山对视,直到走近了才看了他一眼。
“这是在做什么?”
“装雨棚。”
陆曜山边回答边看着他的脚,下过雨的院子里有些湿滑,他怕盛昔陶不小心摔倒,上前两步接他。
盛昔陶没有察觉,只在陆曜山朝他靠近时,自动停了下来。
“装雨棚做什么?”
“不是你说想要雨棚吗?”
“我哪儿有——”盛昔陶说着顿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再次浮上心头,他想反驳两句,可见陆曜山一脸“瞧我多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的殷勤模样,顿时闭上了嘴。
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令他很不习惯,何况这人还是陆曜山,如果眼下说“谢谢”或者“没必要,你当我没说过这种话”的话,盛昔陶倒宁愿自己哑巴了,显得他虚心急于掩饰的嫌疑。
只是这种纠结又令人无所适从的心情,真是不爽。
就在两人沉默的当口,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转变了局面。
盛昔陶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由愣了愣,接起后是归海略带紧张的声音。
陆曜山见盛昔陶握着手机,表情惊讶了几秒后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
“发生什么了?”
见他握着手机往外走,陆曜山跟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