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陶的头发落在枕头上,发梢打着微微的卷,他伸出两根手指捻了捻他的碎发。
偏软偏细,带着股幽幽的香味,是独属于他的洗发水的味道。
不自觉间,陆曜山又凑近了些,除了洗发水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白木香勾得他心头发痒。
早就发烫的腺体致使他将脸往前挪了挪。
盛昔陶把头埋在被子里,一截光洁的后颈从衣领里露出来,此刻,刺在上面两抹暗红莲瓣正若隐若现地散发着诱惑。
指尖触及到那块皮肤时,盛昔陶似乎动了一下。
陆曜山猛地惊醒过来,立刻翻身望向天花板。
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好险,差一点他就想张嘴咬上去了。
脑子是侥幸地忍住了,后颈却越发刺痛。
被意外勾起的alpha信息素此时愈演愈烈,陆曜山看了眼沉睡的盛昔陶,踌躇了半天还是轻手轻脚下了床。
腺体的痛感如灼烧般加剧,可能是太久未闻见盛昔陶的信息素,于是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刚摸黑走到墙边,陆曜山便感觉眼前犯晕,他扶着柜子蹲了下来,伸手去摸抽屉里的药箱。
黑暗中传出些许细微的响动,找到抑制剂后陆曜山一针扎在了胳膊上,等把里面的药水全部推完,他背后已经汗湿了一片。
药效需要几分钟后才会发挥作用,他靠在墙边坐下来,低头数着数。
雨还在下,夜深得浓稠,就在困意层层袭来之时,房间里突然响起“啪”得一声。
背后的落地灯亮了。
墙上出现一道影子,那影子迅速笼罩下来。
陆曜山下意识回头,立刻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