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三道歉:“我昨晚应该经过你同意的,对不起。”
话音刚落,那只抚摸香灰的手顿了一下,但它只是从陆曜山的手里拿过最后一块碎片,接着将碎片悉数倒进了垃圾桶,一个眼神都没给陆曜山。
盛昔陶保持着沉默,他确实生气,但思来想去也不知是生谁的气。
因为自从他答应帮助陆曜山的那天起,就很清楚标记这事迟早要来,可事实是,陆曜山真的标记他后,他又感到后悔了。
陆曜山见他闷声不响,心里升起一股忐忑,他思考着是该给人磕一个呢,还是给人磕一个呢,盛昔陶却叫了他一声。
“陆曜山。”
“啊?”
“你还好吗?”
“……”陆曜山有点懵,他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愣在原地没动。
盛昔陶将垃圾袋打了个结,看着他:“我是说你的腺体,现在还好吗?”
他的语气始终带着一丝生硬,眼里这时却化了雪,阳光从外头照进来,衬着他的瞳眸像早春的山溪,温和又充满生机。
“我……我没事了。”
陆曜山出神地张了张嘴,显然没适应他突然转变的态度。
盛昔陶听到这话,像是哪儿松了口气,他把提着垃圾袋往外走,轻声道:“那行吧。”
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