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陡然指向陆曜山:“我去死?那他呢?”
“拍卖会上的黑色观音是二十年前一桩腺体交易的凭证,卖方是一对中国夫妇,买方是一对英籍华裔夫妻。他们谎称自己儿子的腺体先天发育不良,而将那对中国夫妇的儿子的腺体移植到了他们的儿子身上!”
陆晖雨对盛昔陶说着,却盯住几米外沉默的男人。
“哥,你的腺体不是先天发育不良,而是根本没有分化能力,对吧?”
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的声迹都被巨大的空白掩埋。
陆曜山浑身一震,他感觉浑身的血液流到脚底,身体沉重得像要陷下去。
而在这良久不息死寂中,一道细微的声音也能掀起惊涛骇浪。
“……那对中国夫妻,是姓岳吗?”
陆晖雨回头,半晌,他注视着盛昔陶惨白的脸问:“你怎么知道?”
“轰隆——”
一道巨大的雷声从天而降,顷刻间,世界放佛坍塌下去一大片。
雨水打在脸上,像是将人淹没,窒息感几乎充斥在了整个胸腔,陆晖雨见盛昔陶像破败的枯枝一下跪倒地上。
他有些错愕,因为不清楚其中的细节,更不知道从意就是那对岳氏夫妇的儿子,也不清楚陆曜山与之关系,此刻只能疑惑地注视着盛昔陶。
然而盛昔陶缓缓地看向陆曜山,他绝望地问:
“你知道的这些?你一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