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盛昔陶想去抓姜河的衣领,奈何四肢根本不听使唤,唯有痛感使他清醒。
清醒地陷入恐惧和慌乱。
因为姜河突然说不出话来。
深夜,伦敦医院十二层,icu病房外,两个头发漆黑,亚洲长相的男人正站在巨大的探视窗边,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房内病床上的男人。
只见他浑身插满了管子,毫无声息地被两个护士调整着仪器,宛若一具长眠的尸体。
其中一个年轻的alpha问:“老师,您临时推了瑞士的学术会议就是因为陆先生吗?”
小王昨天本来是跟着贾佟飞往苏黎世开会,谁知老师在上飞机前接到了一个电话,紧接着便改了航班直飞伦敦。
戴维医生虽然不是腺体方面的专家,但听过贾佟在医学界的大名,得知他专程为陆曜山而来,先前两人就病情讨论了一番。
小王坐在一旁安静得记笔记,记着记着不由蹙眉。
尤其是听到病人体内多处器官破裂,四肢开放性骨折,伤口感染难愈,腺体大片撕裂等症状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思考自己是坐在医院办公室还是法医室。
不过这时,戴维医生感慨道:“这位陆先生真的很幸运,从25楼的高度掉下去竟然也没死。”
“警方说他是为了救出被绑架的朋友,只身上岛对抗绑匪,而且还很聪明地提前在怀特岛周围布置了救生艇和气垫船。”
“可惜这种悬崖的高度实在惊险,两个人掉在气垫船上几乎把船砸沉了,才捡回两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