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被隔壁的惨叫惊醒,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只见盛昔陶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地大叫着。
他上前安抚他。
“盛先生,盛先生!”
“你做噩梦了,没事了。”
盛昔陶浑身湿淋淋的,汗水浸透了衣衫,惊恐布满他的双眼,他抓着自己的头发,被呼叫声着拉回现实。
可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安静了几秒后,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呆在公寓里的每一天,几乎都在房间对着四面空空的墙壁和空荡荡的床榻。
盛昔陶觉得这一切都没意思极了,不对劲极了,他抓耳挠腮,极尽努力地想做些什么改变,可现实像一道深井将他堵死在了阴暗中,他只能抬头望着遥不可及的巴掌大的天空,看着自己日复一日地被禁锢。
就在他几乎绝望之际,事情的转折赫然出现。
周五晚上,盛昔陶洗了个澡,因为明天他要去医院探望陆曜山。
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精神才会好那么一点儿。
站在镜子前,他看着自己消瘦的肩膀,凹陷的脸颊,和乌黑的眼圈,他想起陆曜山说下次见面不要哭丧着脸,于是对着镜子尽力想扯出一个微笑,可惜似乎是徒劳。
就在他要脱下衣服走进淋浴间时,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姜河急切地敲响了他的门。
三个人刚跑上十层时,发现走廊里一片混乱,急促的警报铃声刚停下,四五个医生从楼道尽头的值班室里冲出来往电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