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沈陷,沈陷和自己不一样,他外表淡然,骨子里是个疯子。
因为沈陷是个疯子,所以他的疯不可能只内倾。
半年后的某一天,程落早上还在公司里上班,晚上便被绑在了一间漆黑的房子里。
程落拼命的挣扎,可是椅子被焊死,手脚也被麻绳捆的一动不能动。
黑暗里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滴答滴答”的水珠落地声分外清晰,程落屏住呼吸,他有些害怕。
“啪嗒”房间唯一的门被打开,有人拿了台烛火走进。
烛火的光微微晃动,并不是很刺眼,程落眯着眼睛望过去。
来人眼眸处蒙着红布,但鼻子和嘴巴的轮廓依旧很熟悉。
是沈陷。
*
“刺啦刺啦”石头摩擦墙壁的声音回荡在阴冷鼻子的牢房。
一个穿着囚衣的光头大汉一脚踹倒了面对白墙跪坐的单薄男人。
又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妈的神经病,大晚上的不睡觉,又发什么疯?”
男人没理会他,只是爬起来,解开了眼睛处的红布,可怖眼窝对着斑驳漆黑的墙。
墙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程落。
他笑得痴痴的。
纤长但布满伤痕的指爱怜地划过一个个沾着血名字。
另一个老头坐在床上,拉住了光头大汉,朝他摇摇头,“别去招惹他。”
这是光头大汉进监狱的第二天,不认识沈陷,只知道他是个喜欢对墙笑的疯子。
老头道:“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
光头大汉道:“我管他怎么进来的,他现在吵到我的耳朵了。”